124.枝枝撩道長（二）[第1頁/共4頁]

“陛下，”衡嘉恭聲道：“奴婢見過女郎了。”

衡嘉見後，幾近要給這位姑奶奶跪下了，快步上前去，急道：“女郎，您如何這麼晚才返來？”

謝華琅聽得莞爾，目光靈動：“但衡嘉在這兒呀。”

先帝不料他會如許問，怔神好久，俄然笑了，病中清臒的麵龐愈見溫和。

“冇人攔著您不準去，但不管如何著，您都得說一聲才行啊，”衡嘉擦汗道：“您不在的這些日子裡，觀主他……”

陛下既然發話，衡嘉天然不敢拆穿，聞言忙道：“觀主出門探友去了，本日隻我一人在此。”

謝華琅姿勢落拓的坐在門前雕欄上，鞋履離地，裙踞微揚，手中拈一朵潔白的茉莉花，彷彿正低頭賞玩。

當時候他不明白，入宮去見先帝時，也曾問過：“父皇果然看不出天後所想嗎？”

“疇前也就罷了，本日我卻有些擔憂，”沈國公神情微頓，模糊有些不安：“門下省的侍中吃了排頭，尚書省的仆射前幾日剛被叱罵過，這都是先帝時侯的老臣呐……”

謝華琅向他一笑，道：“他既不在，我便不久留了，你且歸去吧。”

衡嘉心中溫熱，雙手接過，感激道：“女郎故意了。”

衡嘉語氣微頓，遊移半晌，道：“女郎送給奴婢的禮品。”

他們兩人在廟門處說話的工夫，便有侍從歡天喜地的今後堂去，低聲回稟道：“陛下，謝家女郎來了。”

……

他側目去看謝偃，猜疑道：“為甚麼？”

沈國公不覺蹙眉，自語道：“怪哉！”

謝偃淺笑道：“賞總比罰好，陛下既賜下，你接著便是。”

非論心中如何不解，該做的事情畢竟是要做的，沈國公回府以後，便先喚了親信來，叫親去揚州一趟，催促老婆和一雙後代早歸，將這事叮嚀完，才覺鬆一口氣。

……

作為父親，太宗天子對脾氣仁弱的太子頗覺無法，為製止太子將來受製於朝臣，便為他娶奪目勇敢的鄭後為太子妃，但是鄭後過分強勢，乃至有賽過東宮之勢，他又不得不加以打壓，目睹皇孫年事漸長，乃至動了留子去母之心。

清風拂過，送來茉莉花的秀雅香氣，他吸了幾口，感覺一顆心都在發燙。

謝家要娶妻的是嫡次子, 上邊另有嫡兄, 沈家嫁的是幼女, 身為世子的長兄也娶妻了，如何看也冇有結合在一起的意義, 想來不會叫人忌諱。

侍從恭聲道：“是，衡嘉總管正同女郎在廟門處說話。”

後堂裡隻留了顧景陽一小我，他側過臉去，垂下眼睫，對著那禮盒看了好久，終究伸手疇昔，解開了上方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