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銅雀二喬[第1頁/共3頁]

褚疏抿唇，她不太想比及明日，不過這九隴居士的脾氣看起來不大好，並且本就是她誤了花期，如果還不守端方，他大略會把本身攆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褚疏還是隨婢女到了給她安排的寢室。

一盞茶的工夫，褚疏換了身衣裳，又將墨發繫好，隨婢女到了張若水在的銅雀亭。亭內正中擺著一盆牡丹，一枝二花且色異，燭光下，輕風緩緩，花枝搖擺，彷彿兩位美人起舞，褚疏不由脫口而出，“銅雀春深鎖二喬。”

張若水看著褚疏，是個活潑靈秀的。昨日她男人打扮到莊院，一身青褐潔淨利落，眉眼裡的高興溢於言表，毫無長途跋涉的疲累，倒像是來到期冀了好久的聖地，活了五十多年，他還是頭次見。

褚疏受寵若驚，眨巴著鳳眸，有些無措。二喬是張若水的心血，將種子給她，無異於割心頭之愛。

“我有些餓了，”褚疏咧著嘴樂著，摸了摸小腹，“另有甚麼剩的吃食嗎？”

“女人可出來了。”先前接褚疏的男人一向等在洞門口，見著她灰頭土臉的模樣，哎喲一聲，“女人，您怎的這般模樣了。”

褚疏粲然一笑，撒開腿進了園子。她歡暢壞了，在牡丹叢裡躥上躥下，細心打量著每一株的根枝與花葉。

“十多年了罷，”張若水含笑，確切是多年的心血，他也記不大清了，“阿疏如果喜好，老夫可與你些種子。”

“小人未報姓名嗎？”男人拍了拍腦門，躬下身子，“小人叫張有。”

“主子等著您呢。”張有給褚疏倒了杯茶，恐她就這般去見張若水，提示道，“女人還是洗漱潔淨再去見主子罷。”

“‘二喬’，好名字。”張若水拊手喝采，並表示褚疏坐下。

褚疏從速嚥下湯，抿唇擦嘴，拭潔淨手，道，“我是來請教的。”

“張叔啊，”褚疏嚥下一塊糕點，似是用牡丹做的，“居士此時得空嗎？”

“‘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阿疏深諳其道啊，”，張若水笑道，“不如便留在這兒，老夫畢生所知儘數奉上。”

“好一個功德人。”張若水大笑。褚疏這小女人有些意義，早上還拘著拘著唯恐他不讓她看牡丹，現在見了牡丹倒顯了本來風雅開朗的性子，他還未見過如許的小輩，就是許漢也及不上她這性子讓他喜好，不由道，“倒是與南紀說得有些不一樣。”

這莊院，圍牆以內怕是有三十畝，宅院大抵連三分都未占到，正西邊洞門後有曲徑上山，山上的地全種的牡丹，褚疏讚歎極了，這模樣的牡丹園，她還是頭次見著，可惜那些花謝得差未幾了，不然定是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