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第2頁/共7頁]

長情支吾了下，“醒倒是醒了……”

始麒麟、玄師、螣蛇……前二者彷彿離她很悠遠，但螣蛇……她模糊記得龍首原上揮著雙翅真身騰空的大蛇，另有阿誰臉孔不清的高挑的男人……這段影象為甚麼會缺失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獨一的一點印象又垂垂混亂，攪分解一團, 變成茫茫的灰白。

她是個想到就去做的人，決定溜之大吉，便毫不遊移。從殿裡跑出去，站在丹墀邊沿往上看，淵水深藍，那厚重的水牆壓在頭頂，曾經她也生出過一樣的驚駭和彷徨。

門上傳來篤篤的叩擊聲，她調轉視野看疇昔，冇有出聲。

排雲殿中，天帝正與大禁商討安定東南的對策。

她捧著臉感喟, 實在最令她崩潰的還是雲月，他不是淫魚嗎，搖身一變成了天帝，連蹦幾級也太誇大了。就在剛纔，他還和她摟摟抱抱, 哀聲哀告她不要分開。一麵柔情萬千，一麵又坐看雷神劈她, 如此自相沖突，除了有詭計另有甚麼？

她托腮感喟：“你籌算強搶民女嗎？要學人間帝王，老子天下第一？”

長情捏著心咧出個大大的笑，“如何能夠呢，你對我好，我內心都曉得。”

窗外的氣象，等閒透過鮫綃投射出去，兩人同時發明瞭非常。引商忙去推開檻窗，大殿以西的碧瑤宮上方不知何時覆蓋了一團紫氣，那煌煌的前兆，把大片水壁都染成了靛色。

他道好，手頭上確切有要事亟待措置，實在冇法在此逗留了，便叮囑她好好歇息，本身起家走出了寢殿。

長情卻被他的專/製驚呆了，彈指之間兩副麵孔，昨晚麵對貞煌大帝的步步為營，公然不是假的。

長情心頭頓時一顫，究竟是可巧他還冇睡，還是的確成心監督她？她熟諳了多日的雲月不是如許的啊，她對他的印象還逗留在本性暖和，儒雅有禮上。可這副表象以後藏著另一張麵孔，另一張喜怒不形於色的，天帝的麵孔。

難怪……難怪……

他聽了便牽袖為她號脈，但指尖逗留的時候略長，彷彿除了她的脈象，他還在尋覓彆的東西。

坐困愁城，不知如何是好，憂愁的絕頂就是睡覺。一覺醒來天光已經大亮，她冇有起家，躺在床上瞻仰殿頂。這殿頂建得很奧妙，夜晚能瞥見星空，白日能引入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