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寂夜暗潮生 第十九章 雙泉[第3頁/共4頁]

朱玉瀟漸漸走過竹葉相掩的九曲橋，麵前呈現一座亭子，亭中站著一個娉婷的身影。俄然，她的淚水沖毀了她的視野，二十四年間，統統的怨戾、不甘、恨意和痛苦都像潮流一樣退去，隻留下一段紅色的沙岸。

朱玉澹緩緩說道：“本來是想等使團走了以後再接你返來，淩兒說你在那邊辛苦，我也是不忍。早返來些也好，畢竟你不消再刻苦了。”

“溫帝李厚琮可不是個傻子。”朱玉澹想起朱芷淩和溫帝聯手瞞天過海將mm送返國的事兒，就感覺溫帝毫無智虧之症。俄然心念一動：“你就冇用觀心之術看看那溫帝？”

七寶香車緩緩駛進了太液城門，一起通暢無阻，一向過了沁馨門，在太瀛島北側的雙泉亭停了下來。

銀花剛走，隔壁的燈亮起。莫大虯一看，忙問：“大管家您醒了啊。”

“我哪兒曉得，是大管家的意義，我不過是照做。”莫大虯猛吸了一口煙，很享用地吐出一個大菸圈，感受能把銀花裝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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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花把雙腳一勾屋簷，倒探頭望去，清鮫駙馬趙無垠方纔回身拜彆，清鮫公主朱芷淩如平常一樣還站在那邊。過了一會兒，聽到她一聲喚：“出來吧。”

雙泉亭……多少次魂牽夢縈思念過的處所，是母親當初送給我和姐姐的禮品，小時候最愛和姐姐來這裡戲水玩耍。四周是一片紫竹林，風吹過期沙沙作響，和著輕風，望下落日。姐姐老是穿戴那一身紫色的袍子，說與林子的色彩相配，我卻愛穿綠的，想映著那泉水潺潺……

朱玉澹笑了笑：“既然返來了，就不要操心這些了，淩兒說她自會措置，還申明日使團覲見，你也去嘉德殿上見一見。”

“姐姐……”兩個女人擁在了一起。

“我該叫人把你的綠袍子也備下的……”朱玉澹的語氣和順如水。

到了夜裡商館早已關上了門，郝師爺還在樓下的櫃檯點著燈算著賬，俄然麵前一個黑影閃過，拿起郝師爺跟前的一包山查條就不見了。郝師爺眼睛也不抬，仍然看著帳本，隻是點頭笑了笑。

“她姐姐是欽文帝的璟妃，溫帝李厚琮的生母，母憑子貴才諡了個莊順璟太後，我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聽聞確切短長，欽文帝本來另有兩個兒子的，璟妃入宮冇幾年後就都短命了，幸虧璟妃厥後有了兒子，李家纔不至於斷了後。但其他嬪妃也冇再生養，以是隻要李厚琮這麼一個獨子，也就順理成章地登了帝位。”朱玉瀟輕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