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寂夜暗潮生 第二十章 相弑[第3頁/共7頁]

“黎太君再識毒，也怎及我朱家的心機。”朱玉瀟仍然不屑。

“我還是住我的清輝宮，隔得倒有些遠……”說到這裡，朱玉瀟俄然明白過來了。

朱玉瀟笑了笑：“姐姐另有不曉得的呢，當年毒金之戰的毒液還是慕雲鐸讓黎太君調製而得的方劑，再差人送給我們碧海國的呢。”

“姐姐你曉得嗎？他對我說，他最欽慕的人便是母親，那樣睿智，那樣多謀，又精通算術。我還笑他，一個大男人，卻總喜好做分斤撥兩的事。他卻一臉正色辯駁我說，你不曉得，你家祖上但是靠著分斤撥兩撥出一個碧海國來的，你竟敢小覷。還說他若能在一向在戶部，像當年老祖宗一樣，為我們朱家算清每一筆賬，就此生足矣。試問如許的人，又如何會去做那些肮臟之事呢。到頭來竟然是他最欽慕的母皇殺了他！”說完忍不住伏在石桌上放聲哭起來。

“好，他待我很好。若不是他，黎太君也容不得我活到本日。我…我是對不住他的。母皇當初承諾我隻要十年毒死慕雲佑便可接我返來，哪知我入了府才發明，黎太君本就是個製毒的妙手。”

“他不是另有個兄弟慕雲佐，怎的他倒冇事？”

朱芷潔回道：“我住在清漣宮，姨母住那裡？”

朱玉澹見mm自斟自飲，曉得她終是想要說到這件事，便放下茶盞，纖手破橘，等著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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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澹不由大驚，問道：“怎會如此？”

茶儘了，朱玉瀟又自斟了一杯。該嚮明皇覆命的，都已經複完了。接下來該輪到她想問的話了。

朱玉瀟不言語了，姐姐冇有騙她。母親的心性要比姐姐狠上十倍，又一貫是精打細算，在她眼皮子底下中飽私囊，那身後無碑之事也非常像她能做出來的事。隻是想到熬了二十四年，卻連個墓都見不到，不由地悲從中來，又痛哭起來。

“姨母與母皇長得也彷彿，連聲音都有幾分類似。”朱芷潔也笑著說。

想到這裡，朱芷潔幾近要流下淚來，忙不迭地說：“姨母放心，我不會總來的，我不會總來煩姨母的。姨母有午寐的風俗嗎？要不……我傍晚時分過來？”

“那倒是，母親的心機確切無人能及。我曉得母親是傳了你些個彆例，隻是不曉得是甚麼？”朱玉澹心中的這個疑團已埋了幾十年，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