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仙師[第1頁/共4頁]

王三哥哈腰行了個禮，退到王大叔身邊。

巧珍看著光可鑒人的玉盤，不等將手放上，便大哭起來，“娘偏疼，將靈根都偷偷給了二哥。”

俞平將她亂伸的胳膊放平，視野落在她腕間的手串上。手串由九顆桃木珠嵌著碧璽石串成，是爹當年送給孃的禮品，傳聞能保身材安康延年益壽。

俞晴跟巧珍來得最晚，隻能排到最後。兩人個子矮，看不到前麵的景象，隻聽到清冷的聲音一遍各處說：“冇有靈根，歸去吧。”

空雲歎道：“四靈根，修成大道怕是不輕易，隻無能些雜役活計。”

俞平蹲下，平視著她，抬手拂開她唇邊的長髮，低聲道：“你不謹慎落水如何辦，爹可隻要你這一個親人。”

“哎呀，客氣甚麼，都是鄰居還這麼見外，晴兒來了恰好跟巧珍做伴，兩人一起還費心。”

輕風徐來，吹皺一麵橫波，有波紋層層蕩蕩。俞晴看著水波入了迷，感受本身彷彿正漂泊在水麵上，跟著波紋飄飄悠悠。陽光暖暖的，輕風細細的，泉水輕柔的，包抄著全部身子，說不出的舒暢舒暢。

巧珍掙紮著不從，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滿臉狼籍。

“趕明兒你到王大嬸家跟巧珍玩，爹一人上山。”

王大叔早上前一步，恭敬隧道：“隻要仙師看中了，乾甚麼都行。”

巧珍懊喪道：“不曉得，我娘冇說過，冇準被我爹藏起來了……前次我爹藏了三個大錢在鞋子裡被我娘找到了，罵了我爹一早晨，還不讓他用飯。”

落日西下，漫天的雲霞輝映著青雲山，樹梢草尖儘都籠上一層金光。暮色裡，荷鋤的農夫牽著小小的女孩走在蜿蜒的山路上，清冷的風帶走了熾熱的暑氣，吹來了野花的芳香，另有父女簡短的對話。

空雲手裡拿著一個巴掌大的白玉盤，玉盤上刻著繁複的篆文，篆文正中有個球狀崛起。王二哥膽怯地將手放在崛起上，崛起頃刻亮起來，光芒四射，極是都雅。

這手串本來是要陪在娘棺槨裡，可俞晴見到了，哭著鬨著想要。俞平自發虧欠女兒太多，俞晴又可貴因玩物率性，心一軟就依了她。

“嗯！”俞晴重重地點頭，聽話地撲了會胡蝶，抓了會螞蚱，采了會野花。

空位上已站滿了村民，頭髮斑白的村長正點頭哈腰地跟兩個約莫十六七歲穿戴青色長袍的少年說話。許是顛末長途跋涉，青色長袍下襬沾著灰塵草屑，固然如此，可少年周身的冷冽之氣仍教人不敢直視。

王大嬸憐憫地看著這個高瘦的男人，重重歎了口氣，“有合適的人家，你另娶一個吧，好歹有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