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閻王[第2頁/共3頁]

俄然，一個如同伶人唱戲般的調子響起：“閻王出行，活人勿視，百鬼退避！”

“之前你不是還‘死鬼、死鬼’的叫得努力麼？怎的？現在倒是怕了本王了？”死鬼的聲音就在我麵前。

肩輿緩緩的下沉，落在了地上，那四個抬轎的都是穿戴白衣的女人，都蒙著麵紗，看不清麵孔。一個女人上前撩開了青紗帳幔，我看著戴著惡鬼麵具的死鬼從肩輿裡走了出來，除他以外，再無彆人。

“你之前不是獵奇我長甚麼模樣麼？不看看？”他說道。

我看向了死鬼那邊，他有些應接不暇，不曉得那裡來的三個女鬼正在跟他過招，黑無常那在夜間不隱身也不易被髮明的身材也穿越在三個女鬼之間，一旁還站著一個看似兩歲的娃娃，穿戴紅肚兜紮著沖天辮鼓掌喝采。

我想哭又哭不出來，我感覺現在的死鬼跟之前的死鬼不一樣，但是又說不上來那裡不一樣，大抵就隻是感受上的吧……

白無常嘴角抽了抽：“不不不，你真愛開打趣，誰的命都冇你的命金貴啊，我哪敢啊。”

奶奶也冇說甚麼，號召著世人抬著被害死的人的屍身往村莊走去。我一起沉默著，渾渾噩噩的，三爺爺在我中間絮乾脆叨的說道：“明日一早到後山去尋你爺爺的屍身，要不是閻王爺提點，怕是找不到了。”

我看了看其彆人，三爺爺和奶奶就地盤腿坐下，三爺爺口中在念著甚麼我聽不懂的東西，手裡還拿著黃色的符紙。村民們就都圍在一團，個個一臉驚駭的看著俄然呈現的白無常。

我俄然感覺之前的擔憂有些好笑，看著死鬼閻王朝我一步步走來，我下認識的今後退去：“三爺爺……奶奶……我怕……”

死鬼俄然抬手捏住了麵具，緩緩的把麵具摘了下來……我捂住了眼睛，完整不敢看，我之前就該跟三爺爺他們一樣閉上眼睛裝孫子，現在可好了……

我俄然很想見我爸媽，他們留在家裡冇一起來找爺爺的屍身，家裡也需求人打理。

我感覺腦筋有些不敷用，我向來冇想到過四年前那晚戲曲中的‘閻王’會是真正的閻王。看來四年前那句戲曲是真的，娶我的就是閻王，也正如吵嘴無常之前在樹林裡扳談中的一樣。死鬼實在是閻王的兼顧，現在纔是閻王的本尊。吵嘴無常口中的阿誰‘活人小娘娘’就是我。

三爺爺說道：“音音，不是三爺爺不幫你……我也聞聲了四年前的那句戲曲，你嫁給了閻王，就是他的人了……”三爺爺大抵之前也跟我一樣隻是猜忌，現在纔敢肯定我嫁的就是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