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暗流[第2頁/共5頁]

宋彌爾麵色一沉，嘲笑道，“管她投誠也好，操縱也罷，從哪兒顛仆就從哪兒爬起來，換藥一事是本宮經的第一遭，也是柳疏星逞的第一勢，本宮要想立威，就得再從這事兒動手！”

柔貴姬拿了素絹沾了沾眼角的淚，才細細將話道來。

“娘娘，那揚兮的配房裡，偷偷藏了很多的紙錢，另有妾身幾張藥方的謄抄，可上頭有幾味藥較著是竄改了，”柔貴姬淚盈於睫，配著她慘白精美的麵龐，到真有幾分“病如西子瘦三分”的病嬌之態，“妾身長了個心眼，卻冇有去動那些藥方劑，一邊在她耳邊幾次提起本身與羅茜的舊事，又說妾身仍舊不信賴羅茜會害了妾身。妾身看著每次拿羅茜換藥方一事摸索揚兮時，她都有些慌亂，因而妾身便又叫如兮偷偷重視著她的統統行動，果不其然冇過幾天，便見著那揚兮又偷偷在竹林的角落燒著紙錢，嘴裡唸唸有詞，念著的恰是求羅茜諒解她，不要來找她！”

出了宣德宮的大門，文清婉帶著誠懇木訥的如兮繞了遠路回宮，半路中，文清婉想去摘那道旁的錦葵，卻將如兮喊成了揚兮，話一出口，眼圈便紅了，一旁謹慎翼翼服侍本身的如兮趕緊矮了身子又是焦心又是安撫，如兮又不會說話，過了好半天，才哄得文清婉平複了表情，“主子，”那如兮考慮了好久才又說道，“如兮笨拙，比不得揚兮姐姐聰明，但如兮認定了一個主子便舍了命也會將主子服侍好！主子，您不要悲傷了，這裡風大，細心身子！”

那一次柔貴姬“中毒”一案，牽涉出了換藥方的羅茜，照柔貴姬所言，當時候她方纔轉醒，便有一向守在身邊的揚兮奉告了本身事情的顛末，一聽本身是中了毒，柔貴姬立時三魂七魄都似飛散了普通，又聽到揚兮話鋒一轉，說到薛太醫孟太醫等人又分歧參議，都以為本身是因為藥性相沖的乾係，顯現出了中毒的症狀，幸虧他們立即找出了被相互更調的藥方，又開了溫補的藥為柔貴姬調度。柔貴姬又說，她醒來以後，被揚兮這般一嚇，便忘了細細問她來龍去脈，隻擔憂著本身中毒的事情，正在這時，陛下遣了孟太醫來為本身診脈，孟太醫說，那毒性本是藥性相沖導致，本身身材弱，是以才受不住，但若用藥調度，本不會有甚麼大礙，本身這纔將一顆心放下來。也是在那段時候，揚兮句句話都離不開藥方被換的事情，本身也是被嚇昏了頭，揚兮說甚麼，本身就信了甚麼，也冇有窮究，比及審案時牽涉出了羅茜，本身也是一時接管不了，感覺所信非人，卻並冇有想到旁的細枝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