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母子[第1頁/共4頁]

“以是你讓彌兒做了皇後，鬆弛他們利誘他們，又汲引了柳疏星？又讓文清婉、江月息、虞汐她們輪著打擂台？”

太後眼皮未抬半分，抖了抖手中的香灰，放佛堂堂大曆朝的天子，還不如她手中的線香值得她存眷。

“挺好聞的。”沈湛老誠懇實道。

“柳家，本該算你的母族了，本該是你最能夠信賴的家屬，但你可知哀家為何從不等閒讓柳家後輩與你打仗？這也是哀家的猜想，哀家也隻是以防萬一，哀家那大哥，是個有野心的！”

“母後，這您不消擔憂！兒臣自有分寸，自建國以來，世家、功勞、文官派係、武官派係、皇家勳貴宗室和清流們各自成一派一宗，相互壓抑均衡，帝王權謀，就是要在這五派中不竭地尋覓阿誰最均衡的支點，朕即位以來，朝中老臣仗著本身資格，幾番對朕的決策指手畫腳，這些老臣，多的是以世家和文官為首的人，朕若不打壓打壓他們的氣勢，他們恐怕早就將手伸進朕的寢宮了！這個時候，隻要汲引勳貴與武將，才氣讓他們看看情勢！宋丞相雖未對朕逞過短長，但他終歸是世家的中流砥柱，若不動他，朕心難安。”

“母後，有野心是常事，哪小我冇點野心呢？”沈湛不覺得然地笑笑。

中秋過後，便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來，天氣陰沉，萬物都垂垂感染了潮濕的味道，琉璃的瓦片顛末秋雨的洗練愈發的澄徹，但天空暗淡，襯得全部乾元殿也是暗淡的。

“母後，朕不明白，若說您是因為父皇的事情，而對朕寵嬖貴妃深惡痛絕，朕是千萬不會信賴的，母後斷不會如此偏狹！可除此以外，另有甚麼啟事，令得母後對本身的侄女如此冷淡乃至悔恨？她是張揚了些，可後宮中得了勢便張揚放肆的女人還少嗎？也決不會因為這些啟事！”

“母後，”沈湛木了半響，才四下瞅了瞅，從邊上搬了個方凳，拿到太後身邊坐了，也拿了根線香湊到香爐中間的燭火上撲滅，乾笑道，“母後，禁足一事，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那日產生那麼大的事，鋒芒都直指皇後，朕如果不當機立斷髮一通火，將彌兒mm禁了足，恐怕那幕後黑手會趁著局勢無益，痛咬彌兒一口，到時候朕反而冇法保全彌兒，那才得不償失啊！”

太後又肅了語氣，“有些事情，哀家未曾奉告你，是怕湛兒你胡思亂想，但現在你已是帝王，哀家也不能瞞著了。”

太後話鋒一轉，語氣平增了兩分厲色，嚇得沈湛插香的手一抖，一撮香灰就直直地落在了他的手上，“嘶――”沈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寒氣，忙不迭地鬆了手，仍由那一截香倒在了香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