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試探[第2頁/共4頁]

不可，阿孃懷著孩子，不能讓阿孃抱。顧容安哭著也不健忘陸氏的身子，連連點頭，“阿孃，我要奶孃抱。”

又對陸氏道，“表嫂你也彆數落安安了，安安還是個孩子呢。”

“阿孃，我不疼，”顧容安哪敢讓陸氏抱她，太傷害了，趕緊本身爬起來，“我本身站得起來。”

陸氏這才放心些，跟朱玉姿告彆，“本日對不住你了。”

“本身跟表姑報歉，”陸氏捏著顧容安的衣領子，把人拎到朱玉姿跟前。

顧容安隻一心一意捧著碗，一丈以內的間隔愣是叫她走了好久。

顧大郎像是被赦免一樣，踉蹌著出去了。

顧容安自發得是沉著沉著，陸氏卻看得發笑，這個年紀的小孩子走路老是搖扭捏擺的，跟隻長著嫩黃茸毛的小鴨子似的，本來是在當真走路，成果成了當真逗人發笑。

腿上一片黏黏糊糊的，朱玉姿內心有些窩火，但是又不能發脾氣，還得裝好人，安撫顧容安，“無妨的，一件衣裳罷了，誰小時候冇跌倒過呀。”

“嗯，”陸氏和順地點頭，隻作不知顧大郎臨時轉了話鋒。

“是我不好，弄臟了表姑的衣裳，”顧容安垂著頭，聲音細若蚊呐。

轉眼瞥見顧容安睡在床上，顧大郎內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安安在這裡，今晚我就去書房睡吧。免得一身酒氣，熏了你們。”

顧容安順勢坐起來，低著頭，不幸巴巴地，“是我冇走好。”她內心冰冷一片，跌倒的那一刹時，她冇有訛奪朱玉姿臉上的討厭。她下認識踢開一個撲倒在本身身上的小孩子，也是極其流利天然，彷彿踢開了一塊破布。

陸氏歉疚地對朱玉姿點點頭，領著抱了顧容安的孫奶孃走了。

“如何喝了這麼多酒？”陸氏曉得顧大郎心中有事，摸索著想從顧大郎的話裡套出點東西來。

“曉得了，”顧容安低頭。

孫奶孃看了陸氏一眼，見陸氏目光溫和，低頭和順道，“奴婢喂大娘子吃吧，這碗太重了，你拿不動它。”

碗裡頭的櫻桃酥酪是冰鎮過的，剛取出來不久，寒意透過薄薄的碗壁沁出來，捧在手裡涼涼的。顧容安用雙手握著，那涼意讓她腦筋沉著下來，小短腿一步一頓，走得格外慎重。

方纔三個奶孃倉猝間把裝著櫻桃酥酪的玻璃蓋碗順手放在了兩張椅子間的高幾上，陸氏和朱玉姿坐的倒是劈麵的椅子。

比及喝了醒酒湯，顧大郎垂垂復甦過來。他坐起家來，張張嘴，半晌說了一個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