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座位[第2頁/共4頁]

陳媽媽親身端了一張新月凳給柳夫人。

曹氏被駭了一跳，一下子就站起來了。

“王爺，你隻誇大郎，我們的暉兒呢？”柳夫人自是不甘孤單，愣是纏上來扯著顧衡另一隻袖子，發癡賣傻。

天真的童言稚語令顧衡暢懷大笑起來，表情頗佳地捏了捏顧容安藕節似的小手臂，“難怪安安和小豬一樣胖乎乎的。”

“不不，我隻是個鄉間老婆子，”曹氏急得額頭冒汗，她完整冇想到兒媳會來這一出，鎮靜解釋，“隻要給我一口飯，讓我看著大郎就好。”

不過，一個小丫頭，取如許的名字倒是極好。

已經歸天了的晉王府世子顧昭陽是朱氏親子，被顧衡當作擔當人培養的，隻是他自幼體弱，慧極必傷，未及弱冠便病弱而亡了，隻留下了一個女兒。

柳夫人纏著的是一個高大矗立的男人，穿戴湖藍的圓領常服，冇有戴襆頭，束了冠，一張臉真如冠上的白玉普通，像是戲文裡閨閣令媛最愛的墨客。

“不必爭辯，”顧衡一開口，誰也不敢再說，就聽他悠悠道，“晉王府王妃隻要一個。”

朱氏打的甚麼主張柳夫人哪能不清楚。柳夫人見不得朱氏歡愉，專挑朱氏心窩子紮刀子，“可惜了世子，竟冇能見著兄長的麵，如果早些找到大郎君就好了。”

身為一個女人，顧容安都看紅了臉。隻是這麼個美人，為何她竟冇有半分印象呢？

“慧娘，莫哭，”顧衡叫朱氏的眼淚勾起了對兒子的記念，他站起來顧恤地摸摸朱氏的後背，“陽兒是個好孩子，定然捨不得你哭的。”

顧衡看來的目光令她有一種泰山壓頂的逼迫感，陸氏嚴峻到手都在抖，卻還是說了出來，“叨教停妻另娶，這妻妾該如何定論？”

破天荒，朱氏也會賣慘了！柳夫人銀牙暗咬，真是搬起石頭打本身的腳。柳夫人眸子子一轉，瞥見了被陸氏抱在懷裡的顧容安。她綻放笑容，拉著被蕭瑟在旁的曹氏說話，“曹姐姐這是你孫後代吧，長得可真好，叫甚麼？”

“姐姐現在是苦儘甘來了，”朱氏笑盈盈地拉著曹氏上前，“王爺你可得好好賠償姐姐這些年受的苦啊。”說著話不留陳跡地把柳夫人往中間擠了擠。

“給柳夫人看座，”朱氏眼神陰暗，掃了一眼因未能攔住柳夫人闖出去而滿麵赤紅的侍女。

陸氏提起的心這才放下。寧做窮□□，莫為富人妾，能有這個成果已經是極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