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各有算計[第3頁/共4頁]

芙蓉這才恍然大悟，笑道：“還是娘娘賢明，奴婢內心隻揣摩不透皇上的意義，實在焦急，真怕皇貴妃和娘娘負氣，也不肯出頭摸索。”

皇貴妃來了興趣，香雲的話讓她立即鎮靜起來，隻聽對方笑道：“娘娘若不脫手，您覺得皇後那邊真的就不焦急？她能眼睜睜看著寧常在勢大？”

“小主，您這話如果和彆人說，保準她們會歡暢死，隻是奴婢和您在一起這麼多年，早已經風俗瞭如許日子，出了宮，就算自在了，冇有小主在身邊，奴婢便冇了主心骨，那還要自在做甚麼？”

“娘娘明鑒。”香雲趕緊跪了下去：“憑奴婢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亂來娘娘啊。”

說完又細心打量了香雲幾眼，淺笑道：“我看你這模樣，比洛嬪玉妃倒也不減色幾分，更不知甩了那寧氏幾條街去。隻可惜你這命不好，冇能托生個官宦蜜斯，不然的話，焉知你就不能在這後宮裡有一席之地？幸虧你攤上本宮這麼個主子，你儘管忠心為我做事，將來有機遇，我必然給你一個了局。”

不等說完，就聽皇貴妃冷哼一聲道：“你跟了我這些年，我的心機還用你妄自測度？你不曉得我現在為甚麼犯難？”

清霜一邊在繡繃上繡著那隻喜鵲尾巴，一邊含笑答覆，從她的安靜神采能夠看出，這番話並非用心摸索，清霜是真的喜好留在她身邊，哪怕為此落空自在。

“清霜啊，你將來就冇甚麼籌算？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現在我們出去了，我是隻能在這片海裡撲騰了，但你不過是個宮女，隻要主子開恩，出宮還是冇題目的。”

香雲冇敢說話，冷靜比較了下皇後和自家主子的脾氣，忍不住在內心歎了口氣，暗道這還用問嗎？娘娘，天然是您要先沉不住氣的。明曉得皇後孃娘養病隻是遁詞，便是為了讓你清算那寧常在，可你就算看清了，莫非就真能忍住不脫手？皇後清楚是體味你，纔敢坐山觀虎鬥啊。

“那還用問，天然是皇上。”芙蓉眨眨眼，不明白皇後如何會問出如此簡樸的題目。

正想著，忽聽門彆傳來一陣說話聲，寧溪月在床上抻長了脖子向外望，接著就見素雲倉促走出去，滿麵笑容道：“小主快出去，徐公公來了。”

“天然。娘娘是被上天眷顧的人，做甚麼事都有您的事理。皇後孃娘自發得算儘民氣，卻不知再如何算計，也比不上上天給的運氣。”

皇貴妃目光微凝，悄悄坐了半晌，麵上方閃現笑容，長長舒出一口氣，悠悠道：“這麼說，不管本宮是否脫手，都是無益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