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水火不容[第1頁/共3頁]

“三娘子、三娘子！”有人在耳邊喊。嘉語目光板滯。

人聲嘈嘈，姚佳怡的嘲笑聲，太後的喝叱聲，嘉言的扣問聲，每句話都極近，又每個聲音都極遠。賀蘭像是要過來，但是人太多，嘉語被虎魄半抱著推動配房……真好，統統人都被隔斷在外，統統聲音。

“你做甚麼！”嘉語最後聽到的聲音，是蕭阮的詰責，像是……有那麼一點肝火？

“如果這話你不懂，那麼我再說你也不會明白！”蕭阮瞧著她慘白的臉，神采愈白，眉色愈青。

“你不過是有個好父親罷了。”蕭阮感喟，“三娘子為甚麼不細心想想，他叫你做的事，這滿宮裡莫非當真找不到第二小我來做了嗎？”

等等，再往前、往前……蕭阮如何會呈現在畫舫上？她漏了那裡？她漏了哪個點？那幾近是呼之慾出，明顯白白擺在了她的麵前――“陛下為姚表姐，選了一個甚麼樣的人？”“天然是會讓她對勁的人。”

“甚麼！”嘉語倒是立時就懂了。她睜圓了眼睛，要詰問誰殺了清河王，俄然一陣天旋地轉，嘉語感覺身材騰空而起，夜幕俄然垂到了麵前，然後下墜……水漫過她的頭頂，無邊無邊的水。

嘉語被蕭阮抱上畫舫，虎魄一個箭步上來，用披風裹住她。

“你不說我如何明白！”嘉語對峙。

“宋王有話無妨直說！”外頭慘叫一聲連著一聲，嘉語心急如焚，實在再抽不出甚麼心機和他打機鋒。

他說：“小王隻是……不想看三娘子被人操縱。”

不不不，姚佳怡冇有如許的心機。如許的手筆，倒更像是……賀蘭袖。嘉語內心閃現賀蘭方纔的模樣，那樣焦急要跳水救她，竟不像是假裝。

記得要返來……逆天改命！

“他”叫她做的事，是指――

他熟諳那小我，他熟諳阿誰把她丟下水的人――到底是誰，誰有這麼大的膽量，又為著甚麼原因，要把她丟下水？蕭阮定然是不同意，那是讓他不測的一個事，不然他不會那麼問。且那人並不想她死，不然不會當著蕭阮的麵把她丟下水。蕭阮是南人，就和北人會走路就會騎馬一樣，南人會說話就會水。

麵貌，風韻，職位，出身，滿洛陽，都再找不到強過蕭阮的人了。

“太後不會殺我。”嘉語必定地說，“並且太後也不必然非殺她不成。”嘉語想了一會兒，又添說道。這句話冇多少底氣。她隻是記得嘉言說過，太後想把小玉兒留給姚佳怡來立威……如何又出瞭如許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