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探花娘子[第2頁/共3頁]

這是真當她醉了。嘉語有些哭笑不得。

嘉語盯住木杯。到這時候她也明白是一場戲弄了。固然並不明白蕭阮如何俄然有了這個興趣。照理說，他不該瞥見她就避之唯恐不及嗎？

錦葵扶她到雕欄邊上，回身去了。

驀地想起他之前戳破清河王的行跡，想起昨晚俄然呈現的元十六郎。嘉語微微抬開端：這時候間隔荷橋，隻剩半盞茶的工夫了，這麼短的時候，該是不會有不測的吧――能有甚麼不測？

嘉語：……

嘉語苦著臉看虎魄。虎魄是今晚令官，一翻手中對牌，笑吟吟道：“煩請三娘子再做一回詩。”

“那真可惜。”蕭阮說。手一鬆，小巧木杯直直墜下去，浮在水麵上，也如一朵蓮，隨波逐流。

錦葵倒也不蠢，應道：“賀蘭娘子放心，奴婢會看好三娘子。”

太後固然出身平常，於詩詞上倒是很有成就。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以是這會兒一眾貴女比拚的，就以詩詞為主。

間隔荷橋，另有盞茶的工夫。

忽聽得賀蘭“啊”了一聲，緊接著嘉語手肘上就捱了一下，一杯酒“咕咚”灌下去，嘉語被嗆得連連咳嗽，賀蘭麵有憂色，輕撫嘉語的背數道：“淩波宴還冇開端，三娘這裡可喝了七八杯了！”

畫舫實在已經充足廣大，但是再廣大，也比不得陸地。當中擺了長桌。太後在尊位，貴女們簇擁著太後，玩伐鼓傳花。

蕭阮惡興趣地放慢腳步，放重腳步，如貓捉老鼠的歹意，啪嗒，啪嗒。他今晚穿的木屐，漆底描紅，斜放鵝黃一支臘梅。

最後一個動機讓嘉語內心一緊。

嘉語不曉得賀蘭這麼美意，竟不敢受，又暗想，也的確不能再喝了。當下按住桌麵，咳了好幾聲把酒咽潔淨了方纔道：“不……不勞表姐，錦葵！”

眼看著少女繃緊了身材，如果是一隻貓，冇準能看到弓起的背脊，和一根一根豎起的毛，另有貓兒一樣的眼睛。蕭阮忍不住想笑。不過終究是舉起了酒杯，淺啜一口。十六郎說她昨晚唱作俱佳。可惜隻要一看到他，乃至於聽到他的聲音，她就立時化成了防備的小獸。

冇準醉的是她，該死的錦葵，還真說對了――不不不，她就不該去取阿誰該死的醒酒湯！

固然在船艙裡，位置也就在窗邊上，昂首透過窗也能看到星星，但那和眼下在船尾迎著風，看到夜空寥廓，星子閃亮，那美滿是兩回事。嘉語深吸了一口氣。錦葵說：“奴婢給女人取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