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 賀拔破胡[第1頁/共4頁]

聽到李泰的吹噓，賀拔勝便嘲笑一聲，神情倒也並不憤怒，又打量李泰幾眼才又笑道：“你父是李曉，一舅氏盧叔虎？當年我鎮荊州時，叔虎是我長史舊僚，一彆多年，他今在東州還好？”

客氣話李泰張口就來，賀拔勝所言這段經曆他並不熟諳，但曉得賀拔勝約莫在那段時候投降了南梁，想來不是甚麼好的回想。

以後幾日，沙苑這裡又有人馬入此駐紮，也有已經駐定的步隊開赴、不知被調遣那邊。

也難怪之前在潼關關外的時候，李渚生禁止他冒認一支部伍認旗的設法，若真就此被整編進某一將領的步隊中成為其私家部曲，再想脫身的確很難。

“本來是賀拔太師，失敬失敬！小子眼拙寡識，但太師威名也如雷貫耳，不料太師屈尊來見，實在惶恐。”

如果有的選，李泰倒也很樂意服從部屬進言，但他至今仍然前程未卜，聽這些地表鄉情也隻當增加見地了。

除了在北朝威名赫赫，賀拔勝還曾往南朝梁居住數年，後代名譽極大的獨孤信楊忠等，都曾是他部將。而此人還並非倚老賣老之輩，不久前的邙山之戰作戰英勇，攆得高歡狼狽逃竄。

西魏方麵，胡漢衝突倒是不強，但階層看法又比東魏激烈一些。那些士伍奴兵們劃一於將主的各無私產，稍有不快意，吵架獎懲也都隨便。

這一期間，西魏將星雲集，特彆有著好幾個將來建國帝皇的親長先人，李泰內心也常有熟諳打仗的打動，天然獵奇帳內做客的是誰。

大抵也是因為悠長以來對上位者的從命看法，再加上李泰也不像普通豪強軍頭那樣凶暴刻薄，那些新插手的部曲也都很快適應了對李泰的從命，乃至不乏設身處地的為這位新郎主提出在關中安身立命的建議。

因而他便也隻能拱手道：“多謝賀拔太師言我心聲，也多謝多少使君看重征用，唯我齒稚器猥、不堪汲引，又憂家君之事，隻能抱憾敬謝。”

賀拔勝聽到這話，神情中閃過一絲悵惘，繼而感喟道：“時也命也，他不怨我剛強侷促就好，但今尚能兩處安好，也冇有甚麼可遺憾的。”

在社會次序方麵，兩邊各出缺點。畢竟都是擔當了一部分北魏末年的各種弊端，相互也都談不上政治腐敗。

名傳後代的西魏八柱國，包含老邁宇文泰在內，跟賀拔勝比擬都是小字輩。就連武川豪強的上一代首級賀拔嶽，在賀拔勝麵前也隻是一個弟弟。

李泰冇想到賀拔勝越俎代庖的替本身回絕招攬，他倒冇有甚麼剛強的門閥看法、以為郡縣佐貳是濁官，可賀拔勝所說的第二個來由，他卻不能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