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雷震春的警告[第3頁/共5頁]

雷震春隻會從戎殺人，於跳舞的事自是一竅不通，坐在角落裡，讓人送了酒自斟自飲。手指在腿上悄悄拍打，哼著“有一個宋老三，兩口兒賣大煙……”，荒腔走板與酒樓裡的旋律全不相乾。

固然話是這麼說，鳳鳴歧還是放開了手，關雅竹與袁鷹跟著音樂開端跳舞，鳳鳴歧並冇去聘請其他女子，而是來到雷震春身邊坐下。“雷老總不喜好跳舞？那您到這來，但是享福了。這幫人今早晨但是要跳一個徹夜的。連差人局那邊都打了號召，今早晨八仙樓不夜禁。要不您到前麵賬房裡先眯一會？”

鳳鳴歧道：“雷老總說的都是金玉良言，特彆這春聯寫的好，一聽就是人生至理。等我回家去必然得下下來，他日裱好了送給老總。您說了掏心窩子的話，我也得跟您交交心。我固然在日本留學，可我不信洋教，隻信命。命裡偶然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統統順其天然最好不過，該我的我拿著，不該我的我不要。我現在有吃有喝，高官厚祿這些東西對我而言，實在就是那麼回事。人都是往高處走，但是要為了往高處走冒死那就犯不上了。我不比雷老總敢打敢拚，也冇想過大富大貴，守著本身媳婦過點舒心日子比甚麼都強。那幫亂黨是敢殺人的，我可不想跟他們去玩命。運河幫那邊我會安排人去查，有甚麼動靜一準知會雷老總，其他的……還是算了吧。您看這幫襯說話了，這曲眼看就完了，我得去把鷹少爺替代下來，他是受過槍傷的人，不能太累。”

雷震春不再看他，眼睛轉向舞池，似是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在對鳳鳴歧說話。

“我在年青時候也喜好過一個女人，冇有你的女人標緻，但是也是我們村莊裡著名的美人。我為了她買新衣裳，去內裡打杠子……這事在前清阿誰年初不奇怪。但是你猜如何著，等我好不輕易拿了錢返來，卻看到她跟我們村莊老財家的兒子好上了，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比及大總統做江山，我回籍葬母的時候，她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了。還上趕著想來見我，被我部下的人一頓鞭子打出了門。那些疇昔看不起我的親戚，也都上趕著來見我。我當時寫了副春聯：家貧困，千把鉤抓不來嫡親老友，人繁華，萬杆槍，打不散王八龜孫。好好想想我這句話，揣摩一下本身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