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撕書[第2頁/共3頁]

早晨睡覺的時候江生彷彿是累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我在窗楞透過的月光中看著江生清秀的眉眼，委曲地閉上眼睛。

“王虎也爬過。”另一名門生說道。

張先生到了課堂曉得江生的書被撕了後大發雷霆，他說道：“到底是誰撕了江生的書？”

或許他是不想讓我絕望，因為他身無分文，買不起蛋糕給我過生日，或許是因為當月朔路過生日的是我們仨，現在小五已經不再屬於我們的小團夥。

“很好。”張先生語氣發狠道。“昨晚值日的人是誰，現在站起來。”

當時候對於淺顯的鄉間門生，書被撕了是很嚴峻的事情，一本書三五塊錢，放在之前的話江生還不在乎，可現在江生身無分文，他從未開口問母親要過錢，更何況講義並不是能在內裡的書店買獲得的，黌舍普通也不會有多餘的講義庫存。

實際上趙繁華家就收雞蛋，趙繁華一家都喜好喝雞蛋羹，就是白水燒開，將雞蛋打散，放些白沙糖出來，有一次沈阿孃就把我和江生叫去她家喝了一次，回家後我讓母親也做雞蛋羹，母親把我罵了一頓，問我除了吃還無能點甚麼。

班上鴉雀無聲，冇有人敢迴應，乃至連昂都城不敢。

小年的那天早晨我不曉得江生是真的忘了我的生日還是用心不想提起，他許了我一世的承諾，卻冇想到僅僅一年就食言了。

“出去站著，明天不要進課堂聽課。”張先生看向王虎說道。

現在的雞蛋母親多數存起來，早上的時候裝在竹籃裡帶到街上去賣。

張先生嗯了一聲，讓趙大海坐下，然後看向我問道：“江絨，你呢？”

母親整天裡早出晚歸，淩晨偶然冇時候做飯就會拿著前一天早晨的剩飯邊走邊吃，江生起床後就會生火煮粥，等鍋開了纔將我喚醒。

張先生狠狠地攻訐了一頓小五，將小五說得一無是處，自從前次牛愛花到黌舍鬨了一次，張先生小五已經完整放棄，隻要他不打攪彆人上課就行，馬愛國也曉得了牛愛花到黌舍惡妻罵街的事情，以是他羞於再見到張先生。

我小聲說道：“我也冇瞥見。”

“冇有。”趙大海點頭說道。

小五說著將桌肚裡的書都搬出來，走到課堂前麵，將書放在江生的桌上，然後揹著書包就走出了課堂。

王虎眼淚嘩嘩地哭著說道：“先生，這事兒不賴小五，跟我也冇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