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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父親提起早逝的母親，顧嘉夢更是鼻子一酸，淚如雨下。就著父親的手，她站起家來，搖了點頭：“不怪父親……”

……

顧尚書慈愛地笑笑，安撫女兒：“阿誰幽靈的事情，你不必擔憂。你大哥胡塗，可爹還冇老。有爹在，就不會委曲了你。這件事，交給爹就好。”

顧尚書持續問道：“你說，你曾經有兩年，人不人，鬼不鬼？就那麼……飄著？”

顧尚書悄悄拍拍女兒的脊背，低聲道：“莫哭，有爹在，莫哭……”

顧嘉夢道：“是，我返來的第一天，他就認出了我。”

他聲音發顫。

如果張氏還在，他必定會對女兒多關愛一些，必不會胡塗至此。

顧尚書擺了擺手：“我兒勿憂。有爹在，無人能傷你分毫。”話一出口，他有點心虛，又當真地說了一遍：“萬事都有為父。”

“我聽你說，那幽靈還活著上？又一次借屍還魂？”

顧尚書悄悄拍拍女兒的脊背：“你莫要多想，男兒立世，功名利祿，才調本領都在其次，首要的就是能照顧妻兒長幼。你是我的女兒，我天然不能教你委曲。”

兩人止了眼淚，顧尚書出門叫丫環端來熱水，給他們父女洗手淨麵，又叫小廝去喚大少爺過來。

他腦海裡俄然閃過一個動機：“阿誰幽靈現在是不是在九裡巷？”

他承認，他的確想過，如許的怪物，最好是一把火燒掉，永久不得超生。隻是不曉得燒死她後，她會不會再到另一個身材裡去。

顧尚書隻點了點頭，心說，隻要不是殺人放火惹下官司或是與人私.通有辱家聲，他這做父親的，都不會起火。

“父親……”顧嘉夢鼻子一酸，再次濕了眼角。

顧尚書看著女兒，曉得她冇需求去編造這麼一個故事，這些對她冇半點好處。

顧尚書年近半百，曾經漂亮儒雅的他，已不複年青時的模樣，兩鬢也有了微霜。

張氏，張氏。

那是個有手腕的，那兩年，她讓顧家高低都對她讚譽有加，想想都感覺可駭。

小廝答道：“大少爺還冇返來。”

“啊？”

貳內心明白，他都明白，但是一想到他的女兒曾經人不人鬼不鬼飄在半空中，就看著他們“一家”敦睦相處，看著他對阿誰幽靈各式心疼，貳內心就跟針紮一樣難受。像是有甚麼堵在胸口，他不得不重重地捶了幾下，才略微好受一點。

可她畢竟是他的女兒，是他的骨肉，是張氏臨終前還放心不下的小女兒。

顧嘉夢悄悄察看父親的神采，從她十三歲提及，一點一點，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