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山雨欲來[第1頁/共4頁]

靈帝呼吸短促，並伴隨咳嗽，始終昏倒不醒，說著胡話。靈帝口中始終說著“德陽殿.....德陽殿......”何皇後耳朵靠近靈帝，隻是聽不明白靈帝說些甚麼。蹇碩仔諦聽了靈帝的諾諾低語，貼著靈帝的耳朵問道：“陛下是要去德陽殿是嗎？”

何進傳聞是袁紹前來，麵前一亮。袁紹為中軍校尉，為何進的部下。出身王謝，位列三公的袁紹，滿身高低都透漏著一種家世權貴的氣質，“汝南袁氏”更是名震天下。是以，袁紹固然為何進的部下，可何進對於袁紹天然多了份崇拜之心。

靈帝微微展開雙眼，見蹇碩已在身邊，心中甚是安撫，他伸脫手拉住了蹇碩的手，久久不肯放鬆。

“不，陛下，你另有兩個皇兒，他們是大漢江山的將來，恕老臣直言，敦請陛下速立太子，唯有立了太子，方能安撫臣民，安邦定國。”

蹇碩望著氣若遊絲的靈帝，也隻能強忍著淚水滴頭。

靈帝醒來，口渴難當，稍稍喝了水後要求獨見蹇碩。

靈帝點了點頭，他眼睛環顧著德陽殿四周，用非常微小的氣味說道：“蹇大人，朕.....朕此次真的要走了。”

何進也說：“陛下，劉辯仁慈刻薄，且為宗子，理應立劉辯為太子。”

不知何時，何皇後也來到了德陽殿，她聲淚俱下跪倒在地說道：“陛下，臣妾跟從陛下這些年，從未懇請陛下甚麼，本日，臣妾唯有一求，懇請陛下早立太子。”

靈帝彷彿本日有了當家做主的底氣，他指著張讓問道：“張大人，您先說說，朕的二位皇子，誰該做太子？”

注：袁紹的字。

靈帝拉著張讓的手，醉眼看著張讓：“張大人，朕還不想死啊，朕，纔剛過而立之年呀。”

靈帝隻情願與蹇碩麵談，其彆人也隻能躲避。

“立太子，好，本日張大人，另有何大將軍也來講說，朕有二皇子劉辯和劉協，你們感覺朕應當立誰做太子呢？”

蹇碩昂首低語：“陛下，您必然是有甚麼要和微臣說。”

“但說無妨，本初（注）。”何進曾是南陽一屠夫，固然攀龍附鳳以後成了人物，但是身上總有一股子販子之氣。與來自四世三公顯赫家世的袁紹比擬，他有些自慚形愧。是以對袁紹根基是言聽計從。

何進也入了德陽殿，他見靈帝醉座在榻上，斜靠在案牘旁，手中的青銅酒壺卻始終不離手，覲見道：“陛下，臣也敦請陛下早立太子，不要反覆太子劉據之覆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