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宣城[第1頁/共3頁]

飯後，劉賢臣交給伴計20斤茶葉和50元錢，叮嚀他們要看好茶鋪，儘量保持。若日本人打來了，從速關門停業，跑到鄉間躲上一陣子再說。葉首誌通過一起察看，感覺鐵犁頭是個誠懇本分的技術人，又是汪施才的親戚，不會有甚麼大題目。在清算行裝時，他對鐵犁頭說：老鐵，有一捆東西我們不好拿，能放你車上嗎？鐵犁頭一口承諾：行。葉首誌笑了，邵家旺和陳水根把捆著槍的麻袋抬了過來，鐵犁頭伸手一摸，再接過來一掂，朝葉道誌看去，葉首誌朝他點點頭，鐵犁頭說：東西交給我，葉老闆你就放心吧。

第二天一大早，劉賢臣便催著起家。世人辦理好行李，坐進堆棧飯堂，飽飽吃了早餐。劉賢臣還給每人買了一斤米粉粑粑，充當路上的乾糧。徐長勝等人早將昨晚緝獲的錢槍槍彈分作幾包捆好，分離裝在三輛騾車上，大家將駁殼槍和短刀帶在身上。劉賢臣特地在第一輛車上插上一麵商旗，上寫“劉人和老茶棧”，非常奪目。世人出門，看到街劈麵停了兩付擔子，擔子上裝的是打鐵的東西和衣被，鐵犁頭父子倆已在此等待多時。汪施才招招手，叫他們挑過來。大夥七手八腳地裝上車，兩付擔子也掛在騾車的前麵。等世人都上車坐好，車伕揚鞭呼喊，趕著車出了文昌鎮，一起向東而去。

葉首誌說：不必過分悲觀，事在報酬。就說這茶葉吧，我冇有做過買賣，但是趨利避害的事理都一樣。現在到處兵戈，處所橫征暴斂，茶葉運輸風險太大，得不償失。恐怕要竄改一下體例。劉賢臣說：請老兄明言。葉道誌說：“猴魁”是名茶，量少價高，隻要穩定供應現在的大客戶就行了，他們有錢有勢有軍隊，請他們本身到承平提貨不是難事。劉賢臣說，照老兄的意義，這邊的買賣不做了？葉首誌搖點頭：要做，隻是變個彆例做。我傳聞寧國也出茶，但做工不可。老弟精於製茶，此次去何不嚐嚐技藝，也創出個名茶出來，就近發賣呢。劉賢臣內心一陣透亮，忙說：聽兄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謝老兄指導。哎老兄，你是有大才的人，叔父都很看重，你到南邊去，不會真的去做工討餬口吧？葉首誌笑問：如何，不想雇我們啦？劉賢臣擺佈看了看，悄悄伸出四個手指，輕聲說：老兄是那邊的人吧。葉首誌按住他伸出的手指：你看像嗎？劉賢臣說：叔父看人極有目光，他說你們的首級胸懷弘遠，步隊規律嚴明，珍惜百姓，兵士兵戈英勇，將來能坐天下。葉首誌笑道：先不說這個。眼下國難當頭，我隻想抗日打鬼子，讓老百姓少遭點罪。劉賢臣不住點頭：國度興亡，匹夫有責。老兄不必見外，需求小弟做甚麼，固然說一聲。葉首誌說：我有個設法，路上和你籌議。劉賢臣點頭，看到前麵路邊有個茶棚，對著世人喊道：大師夥累了吧，到前麵歇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