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第1頁/共5頁]

莊碧嵐暗澹一笑，輕聲歎道：“我所得者，向來非我所求。我所求者，向來……求不得。”

莊碧嵐抬起眼，向他淡淡一笑，“成安侯！”

夏季光輝的陽光如新織就的無數匹明金錦緞投下，坡上的白石青鬆也便格外敞亮，燦爛得像在發著光，熱烈地驅逐著即將來的天下一統，亂世承平。

兩人躲在台階下的灌木叢中，各自瞪著大眼睛捉著蛐蛐兒。

但發明她行跡後，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親身趕疇昔，親手將她痛打，親口將她痛斥……

他抱著南雅意在半坡悄悄地坐著，向著交州城的方向。

唐天祺不成思議，“據我所知，交州城內，起碼另有三萬精兵可供你差遣。憑你莊氏在交州的名譽，再湊出個三五萬兵馬約莫不困難嗎？你捨得就這麼放棄？”

他道：“不困難。但我還曉得甚麼叫審時度勢，知難而退。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何必為了一人私慾再讓更多人送命？”

次日，一向用最好的藥物勉強吊住最後一絲氣味的南雅意死去。

熾亮的陽光似在暉映到他身上的衣冠肌膚時拐了個彎，悄無聲氣地收斂了萬丈光芒。他沉寂地坐著，單獨散著月光般的淺淺清輝。

“哎喲”一聲後，是兩人相視一笑。

唐天祺驚奇，又道：“莊碧嵐，若你肯本身入城，親身帶了交州守兵出降，本侯再幫說上你幾句，皇上一片愛才之心，一定不會諒解你。”

楚軍不敵，連連敗退，漸僅餘西南四五州縣猶在節製當中。

他帶著殘部撤往交州時，已是內無糧草，外無援兵，南雅意的傷勢卻在馳驅中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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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口氣疏鬆，眸光便已狼藉開來，那樣歡樂而欣然地長歎：“他……會重新找到一個喜好的女子，生幾個娃娃，在……在藍天白雲青草地間……放羊……”

但他視若無睹，自顧將從懷中取出的東西送到唐天祺手中，說道：“我們父子曾和交州守將有過商定，以這半塊虎符作為調兵信物。隻要你割下我的頭顱，和這半塊虎符一起送入城中，他們天然會開城歸降。南疆地形龐大，蠻夷風俗各彆，朝廷就是遣十萬精兵過來，也一定能阻住他們滋擾肇事；但若由這些老兵持續鎮守，當可事半功倍。”

十一月十二，唐天霄趕往火線，再度攻破博州，並分兵繞厥後側，擊幽州、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