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落水[第2頁/共4頁]

太後與蕭洌拉著家常，主如果太後說，蕭洌聽著，偶爾應上那麼一兩個字，興趣缺缺。太後卻不在乎，大抵早已習覺得常了吧，保持著不疾不徐的語速，即便是唱獨角戲也能把話題持續下去。

葉清溪就難過了，她一貫不是過分大大咧咧的那種人，有了明天那一遭，現在麵對蕭洌不免難堪，隻要太後不跟她說話，她就裝小聾瞎，待在一旁溫馨如雞。隻是太後說幾句話就感覺蕭瑟了她似的，總要將她扯到話題中間，她不得不答覆些甚麼。獨一光榮的是那情感起伏不定的小天子公然不再理睬她，在太後用心跟她說話時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禦花圃中有一個小野生湖，湖上有湖心亭，在一行人來之前，早在湖心亭邊上安插了防風帷幕，一應時令生果。太後與蕭洌相鄰而坐，葉清溪本想在中間站著就好，誰知被太後悄悄一拉，不得不在她身邊坐下。

葉清溪感受本身彷彿被一隻險惡的手緊握住了心臟，悄悄地呼吸都成了一種期望，比剛纔溺水的堵塞感還要難受上幾分。

有兩個內侍已跳下了水，不過二人的救人程度不可，一個本身差點淹死，另一個跑蕭洌正麵去直接被無認識掙紮的蕭洌摁到了水裡。

“洌兒！”太後的驚呼聲打斷了蕭洌的話，她倉促趕來，衣衫混亂，見到狼狽趴在地上的蕭洌，麵色大變，忙衝了過來。

隨後她俄然想起了一件極其首要的事。

葉清溪下認識地挪到一旁，現在她已經看不到蕭洌的模樣，可剛纔他的神采卻深深地映在了她的視網膜上。

葉清溪俄然推開了她和蕭洌之間的一個侍衛，俯下身抓著蕭洌的後衣領瞪著他道：“你就這麼狠心拋下你的母後不顧？”

“我……我甚麼也冇做啊。”葉清溪嚥了下口水，結結巴巴地說，“表姑母也不是甚麼事都跟我說的，表哥不如親身去問她……”

葉清溪屏住呼吸，在水中調劑了會兒才垂垂浮下水麵，她怕鼻翼兩邊的水吸出去嗆到本身，隻伸開嘴大口地呼吸著。

葉清溪剛想對他笑笑說聲感謝，卻見蕭洌輕聲道：“誰讓你救我的？”

葉清溪兀自想著，冇多久就發明不對――她如何感覺那小天子並不是在泅水，而是在掙紮啊？

葉清溪滿身的重量都在腰部的手臂上，足尖隻是輕點空位邊沿，身材後仰幾近是個下腰的姿式，這類失重的感受讓她滿身肌肉緊繃，下認識緊緊抓住蕭洌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