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個吻[第1頁/共5頁]

“宋詩意。”他輕聲叫她的名字，眉頭一皺，“你曉得我問的是甚麼。”

然後揚長而去。

突如其來的指責嚇得程亦川腳下一軟，猛地一轉頭：“誰？”

“哪個小子？”

“日本奪冠阿誰？”

“燙腳。”

“嗬，師姐。”本來就一肚子氣，這下聽聞師姐二字，程亦川像是被撲滅的炮仗，嘲笑一聲，“國度隊確切了不起，個個都是師哥師姐，我不但得好好學學珍惜花草樹木，還得學學尊師重道，尊老愛幼甚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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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不曉得就完事兒了。”

“……”

程亦川冇忍住，嘴角驀地一彎，半晌後又繃起臉來，嘀咕一句：“哼，女民氣，海底針……”

宋詩意下巴朝火線一努：“看那邊。”

“喲，這是誰啊？還大學本科生呢，教員冇教過你要珍惜植物、珍惜大眾財產嗎？”

“如何，你還能把耳朵捂住不成？”

“姓程――等等，就孫老頭一天到晚唸叨的阿誰？”

可丁俊亞冇說甚麼，把她送到大門外時，闊彆世人了，纔出聲：“腳如何樣？”

宋詩意跟了上去：“宿舍不是有熱水嗎？”

程亦川心頭一動，切磋似的盯著她。

“……”

“不然呢？”一聽到奪冠兩個字，魏光嚴就心浮氣躁的。

“那你這副模樣，做給誰看？”

幾步開外，年青女人好整以暇抱臂而立，一身玄色活動服，背上還斜斜掛了隻揹包。

程亦川回宿舍時，房門虛掩著，魏光嚴還戴著耳機在睡大頭覺，也冇發覺到有人進屋。他把衣服換了，進衛生間洗了個澡，洗完正穿衣服，俄然聞聲有人排闥而入。

他這一笑，女隊員們都一眨不眨看著，一邊感慨丁鍛練都雅，一邊感喟都雅是都雅，就是不愛笑，還凶，跟萬年冰山似的，隻可遠觀，不成褻玩。

早晨七點半，入夜得一塌胡塗，風裡帶著砭骨寒意。場館外公然下起雪來。長白山嵐在不遠處若隱若現，天也昏昏沉沉、搖搖欲墜。

“還不急？你今兒如果再早退，看孫老頭不扒了你一層皮！”那人說著，忽地話音一轉，“哎，這床有人住了？行李都搬出去了？”

“泄憤啊。孫老頭早看不上我了，你又不是不曉得，他客歲年底就開端勸我轉項。本年更好，直接拎小我返來，要把我的名額給擠掉。呸，我纔不讓他如願！”

程亦川腳下一頓，目光落在那隻手上，黑夜裡顯得格外纖細，格外白淨。

宋詩意撲哧一聲笑出來：“真是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