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個吻[第1頁/共5頁]
不知為何,運動員生涯五年多了,形形色色的運動員見過很多,能留在腦海裡始終隻要那麼幾個,比如身披紅旗的冠智囊哥,比如黯然離場的得誌師姐。
媽的,那欠揍的盧金元,留下這堆爛攤子就跑路了。
“感謝。”
她挑眉:“那是,我這氣候預報比雷達還準。”
“喲,這是誰啊?還大學本科生呢,教員冇教過你要珍惜植物、珍惜大眾財產嗎?”
“宋詩意。”他輕聲叫她的名字,眉頭一皺,“你曉得我問的是甚麼。”
說著,她大步流星往雪夜裡去,幾步開外轉頭一笑:“好歹我還能當個氣候預報,也不算是吃白飯的啊。”
“挺好的,就是有點痠痛。”
魏光嚴笑了兩聲:“跟我差多遠不要緊, 你還是擔憂擔憂本身吧。本年的市內錦標賽、全青賽, 你本來就隻能沾個邊了。現在來了個硬茬兒,有冇有你的名額都是個題目――”
“你下來,喂!人家剛鋪好的床單, 你給踩出足跡了, 讓老子背鍋嗎?”
砰地一聲,那人一腳踹上擱在床邊的揹包, 罵了句操。
心頭那點暴躁頃刻間凝固了。
走到門口,又彷彿感覺如許的退場顯得過於心虛。笑話,也不過就是個新兵蛋子,初來乍到的,無能嗎?敢乾嗎?
宋詩意跟了上去:“宿舍不是有熱水嗎?”
冇想到被抓了個正著,盧金元腳一軟,從速跳下來:“我不是用心的――”說到一半,估計也感覺冇人信,隻能訕訕地摸摸鼻子,頭也不回地拋下一句,“我先去練習場了。”
說完就拎著水瓶要去開水房打水。
然後揚長而去。
丁俊亞啞然發笑。
眼看著程亦川氣壞了,宋詩意終究不再逗他,隻說:“不管如何說,來了國度隊老是功德。很歡暢又見麵了,程亦川。”
“嗯。”
這算甚麼?說曹操曹操就到?
宋詩意下巴朝火線一努:“看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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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正吵喧華鬨的,衛生間的門吱地一聲被人推開,兩人齊刷刷愣住,側頭看去。
待會兒必然要揍死他。
明顯是空無一人的林蔭道,哪曉得高山一聲雷。
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穿戴短袖和大褲衩的程亦川,就這麼拎著毛巾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目光定格在本身的床上。
這語氣……
他又乾脆轉過身來,衝程亦川說:“你,新來的是吧?年紀挺小啊,今後跟我說話,記得加師哥倆字兒。懂不懂規矩啊你?”
程亦川跟被針紮了一樣:“被人欺負?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