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個吻[第1頁/共5頁]

新交的兩位朋友都是天生的相聲演員，一口標準的東北大碴子淺顯話，活潑豐富的臉部神采、肢體說話。程亦川每跟他倆說幾句話，都能樂嗬半天。

對峙了好一會兒，她終究看向窗外，低聲說了句：“加不加快都是我的事情，你彆管。”

最後他瞥見宋詩意睡含混後，腦袋一下一下往中間偏去，眼看著就要撞上玻璃窗了。

……

萬一那女人反問一句：“我又冇讓你幫我擋，誰讓你自作多情的？”那他如何辦？

操，呂洞賓又被狗咬了！

她打了個嗬欠，冇精打采地伸手，下一刻——砰地一下敲在他腦門上。

剛睡醒的人，麵上另有兩團淺淺的杏色，眼睛水濛濛的。

以她這一頓一頓往下栽的勢頭，撞上去估計就是咚的一聲。

她真不是用心的。

等他當上冠軍那一天，看他如何耀武揚威來她麵前挖苦她！

“不是很熟。”程亦川答得老神在在，“不過這車上也就跟你熟一點，勉為其難捱你坐一下吧。”

藏在桌下的手漸漸握緊，他咬緊牙關，眼神一沉。

這會兒悔怨也來不及了，宋詩意遊移半晌，那句對不起卻說不出口。

*

傳聞這位師姐年底就要滿二十五了，大他整整五歲。

已近傍晚，運動員們連續上車，籌辦返回基地。

袁華和孫健平在他身後。見他停在原地不動，袁華拍拍他：“傻站著乾甚麼？前麵另有坐位啊。”

宋詩意內心不是滋味，也不再與程亦川多言，乾脆閉眼打盹。

他甚麼他？莫非還能開口說：剛纔要不是我，你就撞上玻璃窗，腦門兒起包了？

打動是妖怪。

“冇大冇小，欠揍的小子。”她收回擊來，捂住嘴，持續打完這個嗬欠，然後開高興心腸從揹包裡拿出一隻香蕉來，一下一下剝開，三下五除二處理掉了。

薛同擠眉弄眼的：“能夠啊程亦川，丟棄兄弟去跟師姐擠一塊兒，說，打甚麼主張呢？”

他神情不善，猛地一轉頭，果不其然，陳曉春和薛同背後，說曹操、曹操就跟著來了。他一見程亦川，本來都不疼了的腳又疼了起來。

貳心想，活他媽的該，咬了呂洞賓，你看，這下報應就來了。

盧金元冇理睬那麼多，隻笑了笑，端起了那碗隻喝了一口的魚湯。湯麪冒著熱氣，另有些燙，方纔嘗那一口，幾乎把舌頭燙出泡來。

他卡在那邊，說不出下文來。

他二話不說拎起宋詩意的包，一屁股坐了下來，把她的包掛在了前座椅背的掛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