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食氣鬼 （1）[第2頁/共3頁]

那天一早，奶奶就忙著收割稻草去了，還特地叮嚀我去看看胡爺爺或是陪陪苗婆婆，不過要好好聽話，不成奸刁。我吃過奶奶下過的麪條，顛屁顛屁的往胡爺爺家裡跑去。實在就走幾步路罷了，翻開院門就到了，都是挨著的屋子。

以後扒皮吃肉。當天夜裡，球叔他做了個夢，夢見他明天宰殺的野貓，惡狠狠的盯著他說你害死了我，我要向你索命，讓你也漸漸體味下生不如死的臨境。說著用貓爪往球叔腦袋上一拍，球叔感受腦袋一蒙，醒了，感受頭不舒暢，倒也冇如何在乎，覺得隻是發發惡夢，又接著倒頭大睡。過些天球叔感受身上冇勁，以後越來越短長，呈現精力委靡，昏昏欲睡，頭髮幾近慘白。整小我就像奄奄一息，病入膏肓的臨死之人。

婦女止住眼淚：“虎爺，你看這事啥辦?”

“小丫頭，還不出去，站著不累呐？”胡爺爺一看到我就暴露慈愛的笑容。

胡爺爺深深地吸上一口，把嘴裡的那口煙一股腦全吞到了肚子裡，彷彿幾輩子冇過抽菸似的，等憋不住了纔將肚子裡殘存的煙霧吐了出來。再吸上一口，煙氣剛從嘴裡吐出來，又從鼻子裡出來了，到肺子裡轉了一圈又吐出來了，偶然還能看到一個個圓圓的菸圈。。。。

球叔急倉促地要把貓殺掉一飽口福。遵循以往的做法，他倒了一桶滾燙的開水，把貓裝進一個編織袋中，籌算扔進開水裡燙死。不料病篤掙紮的貓竟然咬破編織袋，一雙鋒利的門牙在他右手背上咬了一個深深的血洞，鮮血直流。以後他勃然大怒，拿起菜刀像瘋了似的，一刀，兩刀。。。。他本身也不曉得砍了多少刀，直至野貓完整停止掙紮跡象，他才停下。

說完球叔的故事，胡爺爺語重深長的對我說：“小清，人莫作負苦衷，舉頭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善惡到頭終有報，隻爭來早與來遲；要善待生命啊！”

陽光很好，暖和到讓你感覺平生的時候過分冗長。樹上不著名的鳥兒，四目相對，鳴鳴啾啾，無窮柔情，相依相偎。間或有動聽的歌者，叫幾聲飛來又飛走。太陽已上樹間，將光芒淡淡地抹在東牆上，投在屋裡的光罩著浮塵，藐小的顆粒在光芒裡歡愉地上升下沉，如淩晨的跳舞，讓民氣醉神怡。

胡爺爺敲敲我的頭，“呦，你此人小鬼大的，一有甚麼事就要追根問底，看來我要滿足你獵奇心才行，要不然這幾天又落不下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