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獨向天闕伶仃行（盟友開啟桌咚，複仇之路開啟）[第2頁/共4頁]

“堂姐！”秋瓷脫口喚我，我卻一動不動，端坐著凝睇入迷。見我並冇有甚麼事，秋瓷才緩出一口氣，猜想我安然無恙。細看我一番，端倪容色，除卻一如既往的慘白，彷彿並無非常，卻又模糊有些不當。她回想方纔那一幕，內心不斷思疑：亭太子對堂姐俯身欺近，彷彿對堂姐說了甚麼……秋瓷驚奇不定，又不敢出口探聽，隻得倒了一盞猶帶微溫的酒遞在我的手裡，彷彿再給我請罪。

“夢裡都是假的，醒來了就好。”秋瓷柔聲安慰，敦如長姊，將我冰冷的雙手悄悄攏住。她黑暗裡看不清我的神采，隻感覺我一雙眸子灼亮迫人影，語聲細柔，卻似降落，“不錯，那些都是假的，但總有一天或許是真的了……”

晨陽下映得我毫無赤色的麵龐，眉梢眼底似凝著一層薄冰。

秋瓷聽得呆了，那一字字從她口中說出，清楚有刻骨之傷，卻冷酷得無關痛癢。

秋瓷僵住，模糊在我眼中見到一掠而過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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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根手指悄悄從後扣住她的咽喉，秋瓷毫無掙紮之力，便被身後那人製住。那人無聲無息呈現，隻一瞬將她退出簾外，去處如鬼怪。秋瓷看不見他的臉，卻感遭到熟諳的毫無溫度的氣味。

而天子齊亦漓後宮，賢妃無子無女，她也必須憑藉在禦座以後才得以儲存；前朝尚書令斐燕對皇位早以充滿野心，操縱賢妃博得齊亦漓的信賴，賢妃一手將斐氏一族推上禦座之側。

我回眸，以一種幽沉的目光瞧著她，“秋瓷，甚麼是仇恨，甚麼又是愛？”

“停止！”我將秋瓷拖至一旁，秋瓷的目光狠狠的向林月訚，我的目光也隨她的目光瞧了疇昔，暴露一絲淺笑，緩緩道：“請殿下不要見怪，南人女子，可貴性烈有膽。”我不緊不慢坐在一旁。

好笑我未曾想過這一層，竟要與敵國太子聯盟滅了大齊。

不必她答覆我我已低低笑道：“今後，情愛都不要緊了。”

更漏點點滴滴，夜色濃厚，彷彿永久不會天明。

亭太子安靜地看著我，淡淡道：“一起吧，記著你昨晚，說的話。”

我緩緩舉杯就唇，卻又頓住，杯盞停在唇邊。

“你真的就情願瞥見大齊倒下，我倒下嗎！”齊亦琛張臂抱緊我，再說不出彆的話語。

“我要歸去。”

疇前我不在乎大齊存亡，因為當時我還是一個無知的女孩，隻願與他至死不離，而現在他有他的前程，我有我的獨木橋。我很體味他，如果當大齊麵對滅亡時，他會挑選放棄我而去與大齊同生共死，撐起全部皇朝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