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殞命[第1頁/共6頁]

沈徽眼底閃過一脈溫情，隻是稍縱即逝，“你用心良苦，朕很欣喜。那譚氏剛纔的說法，你可有甚麼解釋？”

殿中人聞言，自是個個震懾於天子之怒，伏地瑟瑟顫栗。很久以後，待宮人將擷芳殿清算潔淨，嚴守忠複請旨道，“皇上，剛纔那些穢物，該當如何措置，還請皇上和娘娘明示。”

容與吸了口氣，點頭道，“回皇上，不是。臣從未見過此物。”

“皇上忘了，他在宮外另有一個外室麼？”秦若臻緩緩點頭，慢條斯理道，“這但是人儘皆知的事。”

沈徽沉默點頭，輕瞥了容與一眼，隨即令內宮監的人，去他房中搜尋。

“這是你的東西？”沈徽調子暖和，不慍不怒的問。

擷芳殿裡滿盈著淡淡血腥氣，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在場合有人驚詫。

說著使眼色給兩旁人，有內侍上前拉起雲蘿，正要把她拖去後殿，秦若臻俄然喝止道，“等等，這奴婢纔剛說的，彷彿大有深意，把她帶過來，本宮要細心問個清楚。”

齊國公主聽罷，忙表示崔景瀾先辭職，誰知崔景瀾卻非常安閒，“祖母多慮了，我自不會理睬那些肮臟之物，不過是想看看娘娘如何措置這些人，隻怕將來我管家的時候，也能學著點兒。”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秦若臻幾欲站起，凝了眉連聲問，“你說甚麼？這話當真？”

見她如此怕懼，容與內心一陣惻然，複對帝後揖手道，“臣與譚氏絕忘我交。皇上和娘娘如有疑，就請先鞠問臣……”

“你去找我時，我都在做甚麼？”容與不急不緩，輕聲問道。

容與在她衝向柱子的一瞬解纜，可惜間隔尚遠，她又絕決而狠惡，等他奔到她身畔，她已額骨碎裂，滿麵淌血，身子如同無依弱柳，飄搖著傾頹到他懷裡。

“去查！立即去譚氏房中搜尋，連她人一併給本宮押來。”秦若臻一疊聲的命令，事關榮王乳母，她彷彿更有了出離氣憤的啟事。

“不是，不是……”譚氏早已慌亂不堪，隻會一味點頭。

世人倉猝跪倒，殿中再度規複鴉雀無聲的寂靜。沈徽揮手怒指胡珍，“此人穢亂內廷，還敢攀誣旁人，朕給你一個機遇，說出幕後主使你的人，朕便饒你不死。”

“譚氏，有人揭露你與內廷掌印私訂交好，於宮中行穢亂之事。本宮問你，果有此事？”

譚氏被他問的躊躇起來，想了好一會兒，終究下定決計似的點了點頭。

盒子在被丟在地上的刹時散開來，內裡的狎具滾落在譚氏腿邊，她看到那東西，神采一下子變得慘白，彷彿受了龐大刺激似的，驚叫出聲，向後倒去跪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