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上元節[第1頁/共5頁]

容與應了是，牽唇淡淡一笑。合著那巴掌讓他脫手去打，過先人家再賣力遞甜棗，本來為主分憂就是這麼個意義。

容與笑著多謝他，“這是你找司衣局誰做的？”

齊王橫了她一眼，“淨說些廢話，小殿下是萬歲爺的宗子，那天然是有福分的，全天下的福分儘在他一人身上都使得。要我說啊，豈止是福相，清楚是至貴之相!”

“臣覺得憲字不錯。說文中所解憲，謂之敏也。詩經中有天之方難，天然憲憲的詩句，寓之欣悅。殿下聰明而承萬民之悅，當是社稷之福，天下之幸。”

戲還要演下去，沈徽和秦若臻都是收放自如的人，轉眼已在坤寧宮逗弄重生兒，一副其樂融融。

“那你可要留意選好的，要配的上她江南碧玉般的風韻才行。”容與看他紅臉，更加感覺風趣，乾脆調侃起來。

隻是天子臨時冇有表示，他隻能在公開裡尋覓機遇。沈徽待他一如往昔，對於皇後的怨懟，他天然不必和容與做任何解釋，卻也冇有涓滴遷怒的意義――作為一個天子，沈徽也算是拎得清，有情有義了。

秦若臻聽了公然歡暢，那交泰殿的位置在乾清宮和坤寧宮之間，內裡又與乾清宮相連。如此安排，天然是更加便利帝後靠近。她欣喜之餘，也就偶然再究查乳母張氏的去留。

一時炊火演出完，在席世人又恭賀帝後新禧。晉王是天子祖父的胞弟，身為長輩，非常體貼帝祚連綿之喜，“萬歲爺如何不將小殿下請出來，讓大師夥看看，這大年下的，也讓我們沾沾喜氣。”

終究突破僵局的倒是秦太嶽，他安閒擺首笑道，“昔宋仁宗三十年未立太子，國朝太宗天子亦未預立皇太子。漢唐以來，太子幼衝而立，易使其滋長貪婪嬌縱之氣，且隨太子年長，其擺佈群小結黨營私，鮮有能無事者。誠如晉王殿下所言，若太子長成而不賢，即便立之，又豈能保將來不生變？依老臣說，不若皇上悉心種植小殿下，使其四周皆環伺忠義良臣，再緩緩張望，若當時小殿下果然堪為賢明之主，再行冊立，亦不晚矣。”

可歎瑞王僅差一步之遙，就能登頂至尊之位，內心自是不甘，現在瑞王妃說出如許語帶調侃的話來，也就不算出奇。

齊國長公主也在場，頜首笑道，“至貴？那不就是儲君之相麼？這倒是合宜的很。”

晉王聽出她弦外之言，朗聲笑道，“瑞王妃也曉得小殿下是宗子，既為長，便是儲君。何用和其他人等再相較？除非為父老不賢且身不正，就彷彿眼下在西安府的秦王那般，當時纔會擇賢而立。幸而皇上天縱聖智，勵企圖治，這纔有現在我們大胤四海清平的盛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