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立儲風波[第2頁/共4頁]
但是平心而論,容與更喜好表麵結實的感受,就比如麵前這張年青漂亮,美得有些冷峻的臉。
太常寺卿拱手道,“臣覺得秦王乃皇宗子,故以東宮之禮參拜之。”
想著沈徽口中的高謙,恰是昇平帝的禦前總管,兼內宮十二司之首的司禮監掌印。實際上說,內宮中統統的內侍宮女皆是在高謙治下,他是除卻皇室成員以外,在這偌大的皇城中成千上萬奴婢的最高下屬。
懷風說了聲是,“高掌印還說,您剋日也不宜有甚麼行動,萬歲爺那邊有甚麼信兒,他自會及時通傳給您。”
沈徽聽了秦太嶽安慰,也韜光養晦,隻在翠雲館用心臨魏碑。容與則陪侍在側,於一旁為他洗筆研墨。
有半晌的沉默,天子冇有叫起兩位皇子。半晌,他看了一眼頓首在地的沈徹,寒聲道,“你本日籌辦宴席,也累了,下去歇息吧。”
以後的日子倒也安靜無波。秋闈前夕,天子下旨,命秦王總署外務府事件,楚王總理宗人府事件,並遵祖製著二人每日於太和殿旁聽政事。
容與步子一頓,道了聲是,隨即仍舊跟上去,送他出了重華宮。
沈徹坐在禦座東首處,一樣的親王服製,因神采間韻致分歧,便透暴露一股彆樣的明麗。
幾今後,天子循例在太液池畔設夏季宮筵。
沈徽與高謙締盟,當有事倍功半的結果,光是這一點,就比隻知聲色犬馬的秦王要高超很多。
天子凝神半晌,冷冷道,“朕尚未立儲,國朝現在並無東宮。”
“傳聞那日宴後,秦王隻暗裡見過秦大人,這麼個風口浪尖的時候,他竟然還敢訪問閣臣,真不知是如何想的。”
容與忙打起精力,點頭道是。
從眾心機的人還是占了多數,半晌以後,下頭已跪了有半數之多,齊齊對著秦王行開二跪六叩的大禮。
一場盛宴,看似還在持續,實在卻早已戛但是止。
好輕易把吉利話都說完,世人才連續落座,宴席便告開端。
沈徹滿臉惶恐,站在原地愈發難堪,額頭上已有細細的汗珠冒出。
容與站在沈徽身後,為他斟酒佈菜,遠遠地能聽到湖心亭中傳來的笙管絲竹之音,非常清雅婉轉。
近身服侍穿戴,鼻中聞到的都是他袖袍間披髮的沉水香氣,容與見他身姿矗立,本身雖垂首哈腰,也不由在內心比量了一下,暗道,沈徽該是高出他有半個頭。
容與也搶上去兩步,攙扶正欲起家的沈徽,趁便留意察看,瞥見一抿含笑緩緩漫上沈徽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