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注目與調戲[第1頁/共5頁]

夏無庸趕上幾步，陪笑道，“殿下駕到，臣未曾遠迎，請殿下恕罪。您今兒來是有甚麼差使交辦，臣聽候您示下。”

沈徽轉動手上的玉扳指，語氣尚算暖和，“你很懂畫，在禦用監供職多久了？”

可當著這麼多人，不好冒然說出設法，他隻待世人走了再悄聲說給夏無庸聽，不料對方一變態態，挑著眉毛問，“既然來了，不能光站乾岸，且說你的設法讓大夥兒聽聽。”

半晌才悠悠一笑，“孤隨便來逛逛，看看你新近又收了甚麼好東西，冇成想聞聲你們爭辯這個，甭爭了，這畫是孤從雲南帶過來的。先非論是不是李成的，單就其筆墨風骨，也教現在的人望塵莫及。要說真偽和好壞比起來，原也冇那麼首要，馮本的蘭亭序不也在武英殿收著麼。你說是不是這個事理？”

容與依叮嚀行事，內心禁不住有些雀躍，隻是麵上未曾透暴露來。

見其間事已了，容與便向掌印告彆。這會子夏無庸瞧他的眼神已大不一樣，彷彿細細打量似的，把他重新到腳看了一個遛夠。

適值有建福宮的內侍來傳話，說秦王妃正要看道君天子的草書千字文，夏無庸便叮嚀了容與一併送去。

可見是打心眼裡，並不想領受他。

夏無庸略略輕哼兩聲，剛要說話，眼風掃到殿門上有人越步出去，長身玉立，頭戴金冠，一襲緋色曳撒，恰是當今昇平帝次子楚王沈徽，身後還跟著他的近身侍衛懷風。

沈徽冇理睬一屋子內侍，容與餘光瞥見他朝那幅畫走去，站定後凝神看了一會兒，方纔出言叫起。

因和那內侍一道，他便挑選先去了建福宮。

終是被調去禦用監，最替他歡暢的人便是傳喜。他二人都是昇平二十八年入宮，從小一起長大，當時節容與六歲，傳喜隻長他一歲。

“名字不錯，和你的人倒也相配。你是禦用監的？那處所最冇意義，整天和故紙堆打交道。”沈徹低低含笑，聲音裡有一絲/誘/惑的味道，“我調你來建福宮如何？跟著我，可比在你們那兒舒暢多了。”

掌印夏無庸站在殿中，四周簇擁著一圈禦用監的內侍。

沈徽輕聲一笑，轉頭衝夏無庸道，“還不記下，轉頭跟都知監討過來，好兒多著呢。”

言下之意，是真的要夏無庸調了容與來禦用監。

心如死水，以是貧乏目標，曾經萬念俱灰，因而更加無慾無求。容與很清楚，這是他脾氣中甩不脫的桎梏。

見楚王出去，世人忙屏聲靜氣，齊齊跪地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