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多事之秋[第1頁/共4頁]

自他即位以來，還未曾對容與說過這麼重的話，容與心頭一凜，不敢再多言，垂下頭侍立在一旁。

臨出門前，容與想起一事，回顧問他，“你這陣子，有冇有獲咎甚麼人？”

因而傳喜就在他知恩圖報的自我告慰中，無緣了司禮監掌印之位，不過人家心機仍然活絡，來找他時，手裡拿了一支極好的象牙雕羅漢圖臂擱。

待都說完，沈徽已回身看著他，眼裡一片陰霾，“你何止是留彆性命，的確是讓他榮休！奉禦是從六品，加上他疇前積累下所得，你是籌算讓他舒舒暢服，出宮去當個活財主麼？朕的內廷讓你這麼心慈手軟的管下去，今後還不翻了天。”

容與坦誠說不會，“你心機機靈又有目光，這是功德，我隻要替你歡暢。”

實在容與說這些話時，並冇希冀沈徽真聽出來。畢竟主仆之間脾氣差彆太大，沈徽夙來又是個不講情麵的，他呢，則是重交誼不忍殛斃。可出乎料想的，沈徽竟然采取了他的建議，過後還不忘讚他曉得安撫民氣。

莫非不該是婦人之仁麼？容與納罕，在沈徽含笑諦視下，直有種摸不著腦筋的猜疑茫然。

容與不曉得他本來也有這個設法，“你想來司禮監？倒也不是不可，隻是眼下冇有合適你的位子。可禦用監不好麼？你一貫目光好，夠詳確，禦用監的差事不是更有效武之地？”

玄月尾的一天，容與在房裡看上月司禮監經廠上報的文書，芳汀吃緊忙忙的來找他，說道有人告密司禮監稟筆馮瑞昔年和秦王私相授受，沈徽非常忌諱，命他馬上去徹查此事。

容與去處沈徽回稟時，芳汀正服侍了他換衣，望著穿衣鏡裡容與垂手恭敬的模樣，他問，“你隻說，籌算如何措置馮瑞。”

容與不由一歎，“若說這些事，內廷中哪個掌事的冇有，要一個一個的查，怕是一年都查不完。可曉得是誰告的他？”

猜想歸猜想，容與到底不敢太信賴直覺，深深吸氣，躬身道，“臣覺得，馮瑞罪不至死。皇上若要警示內廷，可將其革去統統職務，擯除出宮。”

芳汀點頭，見他起家，忙又拉住他叮嚀，“這事捅到皇上跟前兒，眼下隻要你我二人曉得，你可彆打錯了主張，皇上最恨身邊的人不忠於他。”

容與點點頭，隻道，“我免得。”說話掀簾子往外去，一起出北中門，過到司禮監衙門地點處，排闥出來，公然見馮瑞正被羈押在稍間裡。

馮瑞眯著眼睛，想了半天也冇想出甚麼，倒是囑托起容與，說孫傳喜一貫和他交好，暮年還曾認他做寄父，現在傳聞傳喜在禦前很受賞識，請他一併托了傳喜，替他去處皇上再求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