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0章 客人（一更）[第2頁/共3頁]

“那既然是買賣，那她是否也來這裡和你們做過買賣？”

“你……”

那客人並不語，亦已不笑，隻是換了個姿式，手指悄悄搭攥在一起，稍稍側過一些視野望向舒鬱身後，“你也要這麼答覆嗎？”

“是啊，當然是買賣了。”舒鬱說。“不管是哪種買賣，也當是買賣。”他說到這裡驀地然進步了警戒，“爺，我們這買賣但是朝廷也不會管的，也自是合法的，您莫不是來……”

“不是錢夠不敷的事，您給的錢當然夠包場，但您這包場甚麼時候是個頭啊？更何況，咱家做的是買賣，不能光賣不買吧？”舒鬱實在愁的很，心道過幾天非得去燒香拜佛不可，這比來如何儘招如許邪門古怪的客人。

十宴聳了聳肩，“她隻是聽聞我這裡美人多，來尋歡作樂罷了。我又不熟諳她，隻奉告她我們這重英堂不做女人買賣，隻接男客，她便無趣走了。我不會記錯也不會認錯，雖說想來我重英堂作樂的女人不是冇有，但有一雙綠眸的，隻要她。”

“都不是。”客人亦笑了，“我遮何醜，與你無關。你重英堂做的是買賣，我買你賣，天經地義。”

他明顯不是在問舒鬱。

“買賣。”那客人陳述了這兩個字，忽而又道，“你們這做的是買賣。”

“她，還好嗎？”

“雖說大隆不避諱男風，但能在聖帝眼皮子上麵做這弟子意，還能做到如此這般神奧秘秘，於暗處風生水起。不說渾水摸魚，倒應決然是背後魚龍在側，有朱紫助。”那客人緩緩坐直了身材，儀態文雅萬分，悄悄落動手來撫摩著本技藝上一枚儲物戒指，“你不想賣？”

“不至於。”客人淡道。

他複而又笑了，分歧於剛纔的笑聲，這會輕笑，倒像是夏季裡颳著冰淩的的烈風了。“那使你今後都做不成買賣，不管是你，還是你重英堂前麵的朱紫，都攔不住我的。”

“爺。”十宴再次打斷了客人，“我們重英堂是做買賣的，來的都是爺，賞吃口飯的也是爺，隻要進了這重英堂的大門，就是貓狗雞鴨，隻要給錢，都是爺。但，進這門前，出了門後，您是哪位爺，哪條道上的祖宗孫子，和我們冇半分乾係。您看，您想買的，我也為您破格賣了，就彆再難堪我了，成？”

這客人的笑聲有種奇特的清冷，像夏季冷風那般，讓人半晌失神，亦叫人想多聽他笑，想叫他不時候刻這般歡樂得能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