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希望(4)[第2頁/共3頁]

四個指頭都纏著紗布，可真是特彆的割傷！程致遠問：“傷口措置過了嗎？”

顏曉晨如釋重負，“好的，再見！”她用左手推開車門，下了車。

顏曉晨還在躊躇不決，程致遠卻像主控官結案陳詞一樣，必定有力地說：“就這麼定了，初九早上十點我在你前次下車的路口等你。”他說完，笑著揮揮手，關上了車門。

“等一下！”程致遠說。

顏曉晨拿起筆，強忍著疼痛去寫，三個阿拉伯數字都寫得歪歪扭扭，

顏曉晨說：“等回到上海，我先還你兩千，剩下的一千，要晚一個月還。”

顏曉晨苦笑起來，她曉得放在麵前獨一能走的路是甚麼了。但是，莫非隻因為人家幫了她一次，她就次次都會想到人家嗎？但眼下，她是真的冇有體例了，隻能厚著臉皮再一次向程致遠乞助。

“啊？”顏曉晨傻了。

程致遠早聽出她的語氣不對，卻表示得非常輕鬆隨便，“在！如何了？莫非你想來給我拜年嗎？”

“措置過了，冇有發炎，就是不謹慎被碎玻璃劃傷了，很快就能好！”

“沈侯來看我了，他冇有事前給我電話，想給我一個欣喜，但是冇找到我家，到厥後還是我坐車去找他……”顏曉晨毫不是個有傾訴欲的人，即便她絞儘腦汁、想儘力營建一種輕鬆歡愉的氛圍，回報程致遠的幫忙，也幾句話就把沈侯來看她的事說完了。幸虧她曉得依樣畫葫蘆，講完後，學著程致遠問：“你這兩天過得如何？”

顏曉晨感覺怪怪的，但是程致遠先說的歸去時候，她後說的，隻怕落在李司機耳朵裡，必定以為她是用心的。

“那我們在市裡見吧，不消你們特地到縣城來。”

程致遠打量著她，顏曉晨下認識地拉了拉高領毛衣的領子，縮了下脖子，程致遠當即問：“你脖子上另有傷？”

程致遠瞅了她的右手一眼，不動聲色地把錢收了起來，夏季戴手套很普通，可數錢時，隻摘下左手的手套，寧肯吃力地用左手，卻始終不摘下右手的手套就有點奇特了。

顏曉晨按著毛衣領，肯定他甚麼都看不到，倉猝否定，“冇有！隻是有點癢！”

“我……你還在故鄉嗎？”

“風俗了每天事情，過年放假有些無聊，就隨便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你。”

他掛了電話，盯著顏曉晨，冇有涓滴笑容，像個查察官，嚴厲地問：“你的手受傷了？”

“喂？”

顏曉晨終究被手機的鈴聲驚醒了，感覺膝蓋凍得發疼，想著她可冇錢抱病！拽著雕欄，強撐著站了起來，摸著黑，盤跚地下了樓，翻開燈，給本身倒了一杯熱水，漸漸地喝完，冰冷生硬的身子才又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