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第2頁/共4頁]
鬱暖還是有點頭疼,但此時天氣也不早了,她不能再拖了,也不曉得現下出去能不能趕上男主,大抵……遇不上也不能算是她的錯罷?
她感覺腦袋悶地很,又似在做夢,但滿是混亂奇特的夢境,胸口滯塞得不成,難過得她都想墮淚,又恰好不曉得找誰哭去,隻好把腦袋埋在臂彎裡,委委曲屈地哭泣兩聲。
但她還是不太肯定,隻怕慢悠悠出去冇機遇趕上男主,本身倒落個腦袋疼的了局。但想想,這個概率確切不如何大了,畢竟男主不成能整天在園子裡漫無目標地閒逛罷?
身後服侍的丫環沉默著,一動不動的,跟個木頭泥胎似的。
那人呼吸略降落,指尖在她眼角眉梢悄悄碰觸,苗條冰冷的手指捏著她的臉頰,來回摩挲,力道不小,直到把她的皮膚給磨出了紅痕,唇邊津液晶瑩,顯得純粹而柔媚,才渙散收了手。
她看甚麼都重影,頭暈目炫的,隻手腕上的痛覺特彆清楚。隻覺這丫環如何勁兒如何那麼大?也不曉得吃甚麼長大的。
鬱暖節製不住本身的醉意,半眯著眼,隻顧著揉烏黑軟嫩的手腕,像隻被弄疼了扭著身舔毛的貓咪,又含混委曲責備道:“謹慎些服侍啊,力道如何這麼大,我都給弄疼了。”
秦婉卿氣得頓腳,狠辣陰冷看了鬱暖一眼,咬牙嬌哼一聲,忍著恥辱回身便提著裙角走了。
她滿臉醉意,麵色微粉,一雙杏眼卻閃閃發亮,像是某種強大不幸的小植物,偶爾從洞窟口探出半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鬱暖隻感覺頭暈目炫,胸口悶得不成。
然後,當他們昂首,同時瞥見了靠在歪脖樹下的鬱暖。
她如許半靠在榻上,是小我都冇法好好穿衣服,但她不肯起家,坐了半天,冇支撐住,無聲無息便直接困疇昔了,纖長的睫毛無辜垂落下來,慘白著臉頰有些像不懂事的小孩。
可此人隻是慢條斯理給她打了個結,勾畫出女人柔嫩的腰肢,便退後幾步,分開了繡榻邊。
鬱暖點點頭,心下鬆了口氣,看了看身上穿戴的衣裳,皺著眉問道:“這是你給我換的?”
丫環躊躇一下,笑道:“這塊兒的院裡皆是自家人,小廝護院們都不能入內的,大蜜斯不必憂心。”
即便身子荏弱不堪,她還是用手撐著身子,悄悄探著腦袋看他們。
但她真的喝高了,本身便是易醉的體質,又不知節製灌那麼些酒,腦袋早就不轉了,即便有一頭野獸在她麵前伸開血盆大口嘶吼,她也不定有甚麼大反應,說不準還能托腮,眯起杏眼和凶獸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