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忘川 第4章（3）[第2頁/共3頁]

不知是甚麼人，低了頭，臨了南窗下的一抹樹蔭繡花，她坐在繡花繃子前邊兒，微曲著腿，一身桃粉色的無袖旗袍，開口的處所暴露一截烏黑的小腿，蹬著一雙紅色的高跟皮鞋。烏髮在腦後盤成一個快意髻，斜斜的插了一支玉簪子，額前的一縷碎髮披下來擋住了眼角，她眉頭微蹙，伸手扶到耳朵前麵，卻又有風吹，又掉了下來，她彷彿繡的入迷，也不去管它。

“易玶。”他頓了頓，又道，“就是方纔的五姨太。”

“是，統統的偶合，在我看來，都必然不是偶合。”

一笑一語間，白木纔看清她的長相，並不是冷傲的斑斕，素淨的樣貌，清淨如水，隻一雙眼睛像是燦爛的星子，眼波流轉間含了萬種風情，氣華似蘭，又似薔薇。

白木眼睛睜的滾圓的看著沈督軍，她想或許沈督軍是過分思念亡妻，精力龐雜呈現了幻覺，因為在她眼裡，夫人和易玶明顯冇有一絲相像。但她甚麼也冇說，又問道：“以是督軍要查她？”

沈督軍點了點頭，扶著五姨太的肩膀又讓她坐下了，看了一眼繃子上的花腔笑道：“你竟然繡得不錯。”說著又伸脫手去，特長指撫摩著。

沈督軍又道：“請白蜜斯屋裡坐，跟你交代幾句話。”

白木又道：“聽七蜜斯說，督軍特地買了洛陽的牡丹，西湖的碧荷，邕寧的紫荊，五姨太好福分。”

“我的原配夫人，已經歸天二十四年了。”

她看到曾景川的一瞬目光微動，停了手上的活計，笑了笑，這一笑，卻暴露了右頰的一顆小酒渦，模糊綽綽。

沈督軍沉默，閉了眼，右手伸開按著太陽穴，很久，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那麼，就更得查了。”

五姨太微微一笑：“督軍的手上都是汗，彆壞了我這花兒。”

五姨太似是微微紅了臉，“以是纔要請白蜜斯過來關照，那些花兒移過來，想要活著可不是件輕易的事。”

五姨太低垂了眼，似是在思考甚麼，不一會兒抬開端來，又是滿目標笑意，“是了，我竟然也忘了，還請白蜜斯略坐坐，等我一會兒。”說罷她起家走了出去，掩上房門的時候眼裡倒是看不透的重重深鎖。

她望向白木的眼中彷彿有千萬層的切磋，一頃刻又藏匿於無形，倒使白木感覺是日頭太灼，本身看花了眼。

白木道：“督軍過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