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妄自議[第1頁/共5頁]

大於姬見小於姬懵懂無知，便拉了她到裡屋低聲說話，“你是不曉得那位蘇皇後的事情，纔不明白安樂公主的處境。傳聞中州天子納那位皇後之前，本也算勤政愛民，可自從娶了她以後，就跟著了魔似的。十幾年不上朝且不說，還廣征民夫，大築宮室，造承露台以供淫樂，隻此一項，為了趕工，就累死了萬餘民夫。”

“這不是牝雞司晨麼？”小於姬又驚呼道，彷彿她今晚就隻會驚呼了。

比方現在的鬆林苑的祁北媛便如此以為。

“那我們府裡老是要有管事的，夫人身子比來彷彿不大好，現在不過竭力支撐著管家，主子要不要多去上房轉轉？”曼霜道。

祁北媛抬起手，看了看新塗的鮮紅丹蔻，吹了一口氣道：“兩邊兒普通輕賤，我們且等著看她們狗咬狗吧，大於姬也不是省油的燈。都是那爛堂子裡出來的人，隻會些輕賤的邀寵活動，看到男人連路都不會走了。”

小於姬點了點頭，不由又想起了自家主上，難道也是朝朝挹豔，夜夜采芳？她和姐姐二人同侍，也累得津汗連連，次日裡她二人起不得床，主上卻還能去彆院騎馬練劍，那才真真算是龍馬精力。

見祁北媛有些躊躇，曼霜又勸道：“主子在府裡這麼些年，待人接物都是妥妥當帖的，老夫人和夫人必定都是看在眼裡的，安樂公主進門不是小事，夫人必定忙不過來要找人幫手，主子如果不主動些，恐怕白白便宜了上珍苑那位。”

大於姬撇嘴道：“那可一定。”

“那安樂公主那裡配得上我們主上。你看那蘇皇後，淫奔敗德，心如毒蠍，將個魏朝的江山敗儘，弄得民不聊生，餓殍載道，你想想，這類女人的女兒，我們家老夫人能喜好嗎？”大於姬闡發道：“恐怕她固然嫁出去，也不太高高供著，將來一旦變天，這位安樂公主怕是冇甚麼好了局的。”不得說大於姬倒是有點兒見地，也難怪她能從眾舞姬裡脫身，被沈度納為侍姬。

“可不是麼，且傳聞她與她那庶長兄有些輕易，經常召入宮中伴寢，狎昵非常。”大於姬又道。

可惜終究薛夫人選定的幫手卻還是那位阮氏。

“這也太豪侈了吧？”小於姬捂住嘴。

“隻怕是她用在教坊學的那些個不要臉的事兒，勾著我們主上呢。呸，真不要臉，輕賤胚子就是輕賤胚子。”大於姬忿忿隧道，本來淩晨出門前，主上還答允了早晨還來她這兒的，成果半路卻被柳瑟瑟截了。

“把上回哥哥送出去的老山參取來，我們明日去給夫人存候。”祁北媛下定了決計要博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