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岸 13[第1頁/共4頁]

白鶴歸既聞便站起家，對柳不驚拱手相讓：“不驚哥，請坐。”

“是。”眾仆非常聽話，等候兩位少主君長久告彆以後，便彆離領著扶著柳不驚分開的池中亭，走向彆處。

身後仍靜候著幾個家仆，是白曉生指派，賣力照顧柳風存的。白鶴歸倒冇把柳風存交給家仆，隻是叮嚀他們收了池中亭的冷飯冷菜及酒壺雜物，最後爛醉的柳風存還是隻由他一人拖著回了閣房客房。

柳風存看他皺眉愁悶的模樣倒是不自發的伸脫手撫平他的眉頭，一邊撫還一邊比劃著：“我說――嗝……鶴歸……你要曉得……我們多少年的兄弟――不管你做甚麼事我都會站你這一邊……不管是好是壞――我都會站你這一邊……嗝……嗝……”

“……你讓我如何交代。”柳風存無言遞給白鶴歸一杯酒，白鶴歸接過酒杯，晶透的眸子看著杯中微微顫抖的酒汁緩緩道。

柳不驚見禮坐下，柳風存給兄長倒了酒，舉起酒杯給柳不驚：“兄長，快嚐嚐！看白家藏酒到底醇是不醇？”

白鶴歸看著似睡似醒的柳風存，想起他方纔的那些言語，內心倒是龐大很多。

柳風存當是笑了笑也不再客氣。從衣袖裡抽出一小卷書紙，放在桌子上鋪平以後，骨節清楚的手指著書紙上用油墨畫出的線路，說道：“現在新皇繼位，八宗活動受限，本來很多宗家管治的周遭地盤都被迫收歸皇權。我微風存前來白家倒是受了很多官兵暗中堵截，路程極慢……”

柳不驚話冇說完，倒是被柳風存冒然截斷。他氣呼呼的說道：“鶴歸你可不知啊，這官道走了一起，凡是遇見官兵都會用心難堪一番，彷彿就吃準宗家弟子做甚麼不好謀生似的。那一幅幅嘴臉，我看著真想給他撂趴下，可惜有家規束著，我也不好脫手，不然不打到他認不清爹孃我就不姓柳。”

一起上柳風存胡言亂語，咕噥著也不曉得在說些甚麼。白鶴歸併未理睬，隻是架著他艱钜的走著。

“……我明白。”白鶴歸鬼使神差的應了柳風存，這不像他的一貫風格。換作平常他或許早就把柳風存扔到一邊，直接分開了。

“鶴歸你真好……”柳風存癡笑著，又好似想到甚麼忽而滿臉感慨，情感竄改極大：“……我隻但願你能好好活著……那些事能忘就忘了罷――如若不能……我也會護你……死也不敷惜――隻要你好好活……”

人生難有幾次醉，把酒言歡何其美。

“我會好好活……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