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祖母與大姑去尋二姑次兒[第2頁/共3頁]

回家後，祖母大病一場，整小我瘦得脫了臼！做夢都叫著二姑次兒的名字，次兒我的次兒，你在那裡，為母的對不住你，為母的不該把你送人呢，為母的若知你會一樣早死，還不如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嗚嗚嗚……

祖母與大姑不但加快腳步，喜笑容開地走到船老邁的大門口，隻見大門前的竹竿上晾曬著的衣服內裡，卻冇豐年青女子的衣服。

得知二姑次兒死了的動靜，祖母如同五雷轟頂！悲傷欲絕地哭喊：“我的次兒次兒，姆媽對不住你啊，對不住你呢，是說叫你好生跟著船老邁活著，為母有才氣就來接你回家，你乾嗎焦急走，不等為母的來接你呢……嗚嗚嗚，我的次兒啊次兒……祖母哭昏在船垂教員門口！隻是人死不能複活，就是心如刀絞，千刀萬剮又如何！

祖母與大姑跋山渡水，踏破了草鞋，吃完了乾糧，不知行走了多少裡路，到過多少座村落，沿江一起，千辛萬苦地探聽，尋覓，用時一個多月，終究尋到船老邁的故鄉老江西的某個村莊。

大姑兩次被祖母賣做童養媳，內心對祖母的狠心很有感到。幸虧祖母日子好過了，還想得起她送人的二姑次兒。

手頭的錢用完了，幾十天的尋訪跋涉，早將祖母與大姑的體力耗儘。本想找到二姑次兒在船垂教員歇歇，這不二姑次兒早逝了，都不在此處，留下另有何意義，徒增感慨痛苦。無法，大姑攙扶祖母，又高一腳低一腳地乞討回家！祖母走時，船老邁還拿出二十塊錢給祖母，祖母凹凸不肯要。因為在祖母心中拿了這個錢，無疑是將二姑次兒再賣了一次，今厥後尋就更難。

大姑跟祖母承諾，今後偶然候與精力必然陪祖母再去尋二姑次兒。兩母女就二姑次兒一提起來就悔怨，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耳邊還響著二姑次兒被把給船老邁時哀痛孤苦的乞助聲：“姆媽，姆媽，我不喝那麼多稀粥了呢，我跟你們去給丁地主家乾活，不要把我送人呢，不要不要我呢？大姐大姐，你跟姆媽討情，不要姆媽把我賣給彆人呢，我不上船，不上船，不上船……嗚嗚嗚……”

吱嘎一聲，虛掩的大門被翻開。船老邁一臉駭怪，望著祖母與大姑，對著裡屋哭喊：“次兒她媽，快出來，看誰來了？”

擇個晴好的天，祖母與大姑帶著乾糧，揹著包裹，一起沿江去尋二姑。不曉得船老邁的船沿江漂到那裡去了？祖母還記得船老闆說過本身是湖北江西交界的老江西人，也算半個湖北人。船垂須恐怕回了故鄉。老江西沿江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