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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蓁揣摩著霍留行是不是有悄悄話與她說,卻見他俄然自顧自彎下腰去,撩開袍角,把腳抬起幾分,將空青尚未清算妥當的靴子朝上提了提。
沈令蓁衝她們點點頭,表示她們聽霍留行的話。
她因崴了腳不得不循分待在輪椅上,一坐一站,兩相對比,霍留行天然多了幾分家高臨下的味道。
霍留行彷彿感覺好笑:“你為我豁出命去,卻說不要回報?這天下之人皆為利來利往,既然你不牟利……”他低下頭,靠近得似要與她唇齒相依,抬高聲道,“那是圖情?”
她一慌,從速四周張望有冇有人,這才發明門窗早都關嚴實了。霍留行應把穩裡稀有。
霍留行卻不依不饒地扳回她的臉,偏要她看著他:“那你說說,你待我如此情深義重,但願我如何回報你?”
“啊。”沈令蓁從速停手,“那我穩定動了,郎君快叫空青替你瞧瞧,我們回房去。”
沈令蓁點點頭:“這還差未幾……”
“……你疇前從不如此。”
蒹葭和白露雙雙蹙眉:如何回事?
眼看他一步步朝她走來,她俄然嚴峻地吞嚥了下,冇話找話地說:“郎君好高呀……”
沈令蓁還是頭一次看這腿動起來,瞧霍留行旁若無人的模樣,一時傻了眼,瞠目結舌道:“郎,郎君……我還在屋裡呢……”
“我疇前是如何,現在又是如何?”
沈令蓁一愣,發覺出他這個行動隱含的表示,才認識到本身情感過激了。
她能夠因為情急跳河,也能夠因為情急問他“是不是很疼”,卻不成能因為情急,看懂他的表示。
她悶悶點頭:“我都說了,我是知恩圖報的人。”
霍留行長長地“哦”了一聲,沉默下來,好半天冇再說話。
沈令蓁定定望著他,眼睜睜看他穿好靴子,撐膝站了起來。
霍留行留意到她這眼神,也不露聲色地回瞄她一眼。
沈令蓁一心一眼都在霍留行的膝蓋上,隻顧冒死替他揉搓,涓滴冇有發覺不對勁,直到被一隻刻薄的手覆住了手背。
“郎君因為擔憂透露腿的奧妙,此前一向不肯承認,事到現在也該與我坦誠了吧。”沈令蓁氣鼓鼓隧道,“我在桃花穀遭人擄劫,若非郎君搏命相救,早已命喪絕壁。郎君方纔與我談利,那你倒說說,你籌算叫我如何回報你的這份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