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傾耳天籟生(七)[第1頁/共3頁]
法號說開星月散,高名叫破鬼神愁。要知那和尚是誰,且聽下回分化。
武鬆問道:“這隻老虎是……?”
小白猛嚇一跳,直躥了起來,盯著地下的刀,喉嚨裡嗚嗚地發威。那模樣,彷彿是那把刀本身跳出來驚擾了它,而不是它本身的尾巴勾攬出來的費事。西門慶暗讚一聲,這白虎,很有當帶領的潛質嘛!
曾思齊也不消說話,隻是正色咳嗽了一聲,那白虎就低頭沮喪地抿起耳朵,臥在屋子一角,尾巴撲楞過來,撲楞疇昔,抱著骨頭磨起牙來。
青光掩映室中,晃得世人頭臉皆碧。張青隻看得讚歎不已,俄然還刀入鞘,倒轉刀柄遞還給西門慶,又對曾思齊抱拳道:“姐夫,恕我失禮啦!”
西門慶忍不住轉頭看了看,這麼大的貓,也隻要曾思齊和孫天錦這兩口兒纔有膽量養吧?
西門慶隻看得目瞪口呆。曾思齊家的這隻白虎必然是帶著掉寶服從的神獸,如果帶到山裡去打怪物,必定能爆出一堆的神器來。
西門慶想得卻更深了一層。實在,人生下來便成了活在獸群裡的過客,若大師能同心合力,把群獸關進籠子裡,還可相互相安無事,乃至猛獸還能幫著打打獵甚麼的;但若隻是自棄盔甲,一味軟弱,隻寄但願於猛獸的一念善心,卻無異於與虎謀皮,被敲骨吸髓隻是遲早之事。
張青道:“到了每年春日,人熊合法共同之時,此時人性最躁,便不成以道理度之。有那狂暴者縱躍於山中,輒以殘虐粉碎為樂,若碰上了,便是一場飛來橫禍!”
武鬆便問道:“那梵衲倒是哪個?”
曾思齊笑著點頭,張青離座,大步如飛跑進後堂去了。
武鬆接在手中細細地看,忍不住喝采:“好刀!實在不在西門兄弟那口寶刀之下!卻不知這兩柄寶刀,是曾兄家傳的嗎?”
張青道:“我大姐見小白不幸,就把它收養了,歸正村中最不缺的就是肉食。這小傢夥雖是老虎,卻通人道,它在村裡走街串巷,比貓還要乖呢!”
曾思齊撫著小白的頭,感喟道:“這人間的山,就是如此的險惡!有多少豪傑豪傑,就是因為一時的不謹慎,落得個悲慘了局!客歲蒲月間,我去巡山,也是走到那人熊出冇之處時,見到有一個胖大和尚,持一條渾鐵禪杖,重六十餘近,正和一世人熊激鬥。人熊雖多,但那和尚一條禪杖甩開,周身高低,卻冇半分整齊處,端的是好技藝!”
西門慶和武鬆睹物思人,也都道:“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