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西門小鳳[第1頁/共4頁]

西門慶隻是感慨了一聲：“貧民難啊！”月娘就冷靜的不說話了，隻是雙手行動間不免更和順了些。

進門下了馬，便今後宅而來。月娘和女兒正在暖閣裡賞雪，見西門慶披著一身雪花返來了，月娘倉猝接了出來，一邊幫他撣著身上的碎玉，一邊抱怨道：“都快過年了，還是一門心機的往外跑，也冇個定性……”

月娘又駁道：“有的紙也能濟人的性命啊！”

清算整齊，西門慶進了暖閣，看到女兒正抱著杯熱牛奶一口一口地抿著，手裡卻拿著張紙翻來覆去地看，一邊看一邊笑，便隨口問道：“丫頭，看甚麼呢？”

但隻呆了一下，伉儷二人就反應過來，西門慶一步搶上，將玩皮的小丫頭一把抱起，月娘手中的羽紗大氅鋪天蓋地一樣就籠了上去。小丫頭還不依不饒，嘴裡冒死叫喚：“彆擠壞了我的庚帖！”卻那裡拗得過兩個大人？

西門慶苦笑啊！這名字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得他不得不放棄。

西門慶是真急了！站起來就籌辦來一場雪中拷問。那些紙追返來還則罷了，如果追不返來，大師誰都彆過舒心日子！

“啊？！”西門慶象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了下來。還好，落在老婆手裡比落在外人手裡強，固然也強得有限。

但想了想，月娘淺笑了一下，又何必自尋煩惱，去強做解人呢？她是他的，他是她的，這就夠了！

月娘正色道：“你今後寫寫算算，可要謹慎了。已經有人在我們街門上踅摸了，跟我們的小廝說，能從你書房裡拿出一張你的親筆，給多少多少貫錢。還好我們家的小廝怕了陰曹報應，不敢欺心，不然你的書房早被人搬空了，你還在做夢呢！”

“剛纔我們女兒捧著庚帖，俏立風間的模樣你也看到了，莫非不感覺非常斑斕淡雅嗎？以是，我想我們的女兒不如就叫‘吹雪’，你看如何？”

“嗯！我是西門小鳳！”小鳳一邊點頭，一邊將那張庚帖疊成一個方勝，放進月娘給她做的一個繡花荷包裡。

這天西門慶去了粥棚那邊，看到來的貧民們固然凍得抖抖索索，但是身上都還穿戴舊棉衣能保暖，插得住筷子的米粥也能管飽，點了點頭，又叮嚀了幾句管事的家人，這纔回家去了。

數落了女兒半天，伉儷二人都數落累了。月娘回想起剛纔小丫頭吹庚帖上積雪那一幕，便喜道：“官人，我替我們女兒想到一個好名字了！”

“一下下！就看一下下！”西門慶一邊哄女兒一邊搶到炭火盆邊，如果這張紙上有甚麼對他倒黴的證據，可就彆怪他這個做父親的“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