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武大郎VS潘金蓮[第1頁/共5頁]

潘弓足隻哭得氣竭神疲，一時哽嚥著道：“夫君……你不是小人……我聽你話……是我女人家見地短……認錯了西門大官人……夫君……你恕我吧……”這恰是：

覺花有種識為籽，情海無涯苦作舟。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如果在常日裡，潘弓足以這般語氣問出話來，武大郎早就百依百順地俯就了，但明天他卻咬著牙，隻是對峙：“若不說了，隻怕明天我睡不著覺！”

這一言卻如石破天驚，武大郎淚流滿麵，潘弓足滿麵淚流。

潘弓足默不出聲，自嫁予武大郎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武大郎的家事。

武大郎老誠懇實隧道：“不管甚麼金飾，隻要佩在大嫂的身上，沾上了人的靈氣，也會放出光輝來……”

潘弓足心中一動，驀地想起王婆那句“男人有錢就變壞”來，一時候又驚又怒，“噌”的一下站起，一時候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嬌叱道：“好大膽！你才起家兩天，竟然就在內裡收起小來？”

武大郎眼神顯得有些迷濛起來，他緩緩坐下，漸漸說道：“大嫂，可貴今**我交心，我便把甚麼都說了。小時候，我父母雙亡，隻要我和兄弟武鬆相依為命，兩個小孩子，身上無衣，口中無食，隻能四周流lang，受儘冷眼，好不輕易討得些殘羹剩飯，我都緊著我兄弟吃了，就這麼著，我們一對兒苦瓜幫扶著長大，固然我成了個三寸丁穀樹皮，但看著我兄弟變成了好一條凜冽大漢，我心中卻隻要歡樂！”

兩盞酸梅湯落肚，武大郎的酒便醒了好些，展開眼看時，便“嗬呀”一聲跳了起來，隻道：“我如何卻在這裡？”

武大郎站了起來，俄然在潘弓足麵前跪下：“弓足！不管此生來世，我皆願為你粉身碎骨！但是――若依你戰略，再去摸索西門仙兄，倒是千萬不能！我武大郎是三寸丁穀樹皮不假，但我的知己，不容我再做這等事！不然，我武大郎豈不是成了含混的小人？或許你要說我就是個小人，但我武大郎的心，卻還是顆熱的！”

“收小？”武大郎瞪圓了眼睛，明白過來後嚇得他也跳了起來，連聲道，“大嫂你冤枉我了！我武大為人，旁人不知，你還不知嗎？我有多大的膽量，敢揹著你養外宅，收小妾？我敢發誓！此生當代，我隻對你一人好！”

潘弓足奇道：“真的非說不成？”

“就在這時候，西門仙兄地府還魂了！他跑來跟我說，他和我是宿世的仙友，當他那雙眼睛看著我的時候，我就象看到了我兄弟武鬆的那雙眼睛一樣――冇有恥笑，冇有鄙薄，冇有嘲弄――乃至他眼睛裡的那種真情實意，比我兄弟還要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