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煩惱姻緣[第2頁/共3頁]

西門慶拱手道：“我府中有婢春梅，願敬贈與南軒兄。”

周秀大喜：“老李之言，正合我意！”

世人皆驚，一時候大眼瞪小眼。夏提刑便道：“老周，你喝多了吧？為何辯駁我的發起？”

李知縣心中明白了三分，當下便笑道：“卻不知四泉兄的盛價此來何意？”

李知縣是文官，位望最尊，便搶先開口道：“四泉兄弟有所不知，我那老孃，是個最虔心向佛的，經年間憐貧惜苦，補路修橋，隻清河縣各廟中佈施，也不知上著多少。昨日我清河縣有兩位星主喜從天降，我這做縣令的兒子還未聞其詳，我那老孃便已曉得了――唉！那些三姑六婆的嘴巴，實在是無孔不入得緊呐！”

四人對望一眼，無不哈哈大笑。

傀儡巢中排羅，魑魅嘴上放金鉤。卻不知有哪一名高朋來訪，且聽下回分化。

周秀也眼睛瞪得比李知縣和夏提刑加起來都大：“這這這……四泉兄之意是……”

西門慶聽了這二人的煩惱，驀地間想起《金瓶》中有關夏、週二人的橋段，便一本端莊隧道：“南軒兄龍溪兄莫急，待兄弟入定算來。”

夏提刑一聽，又驚又喜，連連向西門慶打躬作揖：“既如此，那地廚星的功德炊餅，今後全仗四泉兄作成小弟。”

李知縣饒有興趣地問道：“那南軒兄你想如何？”

正在這時，李府管家引著來旺出去叩首謝賞，西門慶便叮嚀他，再備兩份炊餅，送到夏府和周府去。夏提刑和周守備都是感激不儘。

“哦？”李知縣、夏提刑、周守備正麵麵相覷間，俄然有管家上亭來報：“有西門大官人家的來旺，手捧拜匣，在廳前等待。”

“妙！妙！妙！”李知縣喝采道，“南軒兄固然常日裡老是唯龍溪兄馬首是瞻，但關頭時候，主張不差！如此良緣嘉話，我等焉能不在此中湊個數量？龍溪兄，你便做那男方媒人，小弟我便做女方媒人，我們務必將此事辦它個熱熱烈鬨纔對！”

周秀搖手道：“這貓尿般的幾杯小酒，算得了甚麼？我要說的是，我固然情願接管四泉兄所賜，但卻不是這麼個接管法兒。”

隨後，又向眼巴巴看著本身的周守備說道：“我家中有一婢女，姓龐，名春梅。少時有相者遍相府中婢仆，獨言此女有貴相，生就鳳冠霞帔、蔭子襲爵之命。我也曾思忖那春梅的歸宿，始終不得方法，本日見了南軒兄，方知這女孩兒的一段繁華，本來卻出在南軒兄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