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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齊氣得扯下襯衣上的領帶,“打人犯法!我這就到派出所報案!”
這世上除了割肉疼,就是拿錢疼了。
劉茵茵眸子轉了轉,“我爸一個朋友在公安局事情,彷彿是個挺大的官兒。”
老胡媳婦眉花眼笑,“楊楊,感謝你啊。”
餘家幾個本家都數落餘老頭,“老哥哥,楊楊是外孫女,不是孫女。如果孫女,打了就打了,歸恰是自家人,關起門來咋都好說。楊楊是外孫女,是齊家人,咱餘家人打了齊家人,不好交代。”
江小草恨得咬牙,“媽收了小妮五百,大嫂收了三百,我給大嫂要五塊錢買牙膏香皂她都不給!大嫂這小我啊,手太緊了。”
齊鬱楊笑了一聲,“我媽是把我拜托給你家了,可我媽也不曉得你家有人欺負我、虐待我,不讓我吃不讓我喝,搶我的東西,還把我給打暈了啊。”
餘老太慌了,“思齊媽,這可不可啊,都是親戚,報啥案啊。”
“乾啥去?”餘義問。
餘家就是淺顯的農戶,又不做買賣,有甚麼需求裝電話?這個年初,不但要花不匪的初裝費,還要托乾係批便條,才氣把電話裝到家。這些乾係這些便條全跑下來,費大力量了。餘老太為了顯擺,還真是會壓榨剝削餘小妮。
門上的黑漆都掉得差未幾了。
老胡媳婦長得又高又壯,是個大嗓門,“老哥哥,老嫂子,你倆在村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辦事可得憑知己啊。楊楊都被鐵蛋打暈了,你不給點營養費啥的?”
餘家幾個本家你一言我一語,“四百塊,嘿嘿,我老頭一年到頭也用不了四百塊。”“彆說一小我了,兩小我一年也用不了四百塊。”說得餘老頭臉上熱辣辣的。
齊鬱楊餘老太和張桂鳳婆媳倆都是財迷,已經到她倆的手再要拿出來,的確跟要了她倆的命似的。要不是餘老頭喝罵著,這婆媳倆是寧死也不肯往外拿的。
他餘大畦這輩子清明淨白做人,向來冇有被人這麼說過!
餘仁聽到這笑聲,背上起雞皮疙瘩。
屋裡不知是誰在拍桌子,“啪”的一聲,非常清脆。
這倆人的架式,彷彿頓時就能叫來一幫差人把打齊鬱楊的人抓起來似的。
餘義的媳婦兒江小草揹著把一把鐵鍬進了門,鐵鍬往地上一放,過來拉餘義,“彆訓清蓮了,我跟你說句要緊話。你猜梨子都跟我說啥了?”
“你有啥證據?”餘老太跟著詰責。
齊鬱楊還是很難堪,“三姥姥對我好,可我都十幾歲的人了,總不能在三姥姥家白吃白住吧?三姥姥家也不餘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