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1頁/共4頁]

“還不是你要翻著明天的事情說！”李阿珍氣鼓鼓的靠在灶台上，一雙手摳著泥灰漿，內心痛得不可。

“奶奶說了，唐斑斕要給我們做牛做馬的！”大兒子唐建軍嘟起了嘴，看著唐振林和李阿珍從灶屋裡走了出來，起家“蹬蹬蹬”跑到李阿珍麵前，一雙手抱住了她的大腿：“奶奶，我想騎馬！”

她端起碗，在唐建軍碗裡倒了些蒸雞蛋，又倒了一點在唐建國碗裡，分了給兄弟倆今後，碗底還剩了一點點雞蛋，她看著吃得正香的兩個孫子，把唐振林的碗拿了過來，冒充朝他碗裡倒雞蛋：“明天給爺爺吃一點好不好？”

唐振林“呼”的一聲站了起來：“你咋不說話哩？”

坐在唐大根身邊的唐細丫鼓起勇氣說了一句。

“那些冇生娃的，總得要有個先人給他養老送終嘛。”唐振林一邊說一邊朝外走：“我們得找一戶前提好些的，小囡長大的時候還能夠幫襯我們家。”

見著陳春花欲言又止，唐細丫有些獵奇：“隻不過甚麼？”

灶台上擱著一盞火油燈，玻璃瓶身滿滿都是玄色的油泥，中間的阿誰小插銷上更是積了一層汙垢，彷彿多年冇洗過一樣。

最後，雞蛋還是倒進了唐建軍的碗裡。

“小紅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想好好的養大她……”陳春花端著飯碗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我不想她無緣無端的就冇了命。”

“哼，你會給她去看小囡？太陽從西邊出來你也不會這麼乾！”

屋子外頭的地坪裡擺著一張四方桌子，上邊擱著幾個碗，桌子旁坐著二根一家子，唐細丫正拿著木頭飯瓢添飯，唐大根在一旁哄著女兒唐斑斕，讓她不要再哭了。

唐細丫起家，把端著飯碗站在一旁用飯的唐斑斕扯到了凳子上：“斑斕，和你爹一塊坐著，可要坐穩妥了。”

最後三根被活活憋死了，李阿珍到現在還記得他走的模樣。

她想起了剛纔產生的事情，另有些後怕。

家裡是窮了點，可二嫂坐月子的時候，隔幾天能吃個雞蛋，大嫂生了二十多天了，連雞蛋味道都冇聞到過。

“不要，我就是要唐斑斕做牛做馬！”唐建軍很倔強，一雙手叉著腰，學著李阿珍的模樣，神情活現的喊了一句：“唐斑斕，你過來！”

李阿珍將臉轉了疇昔，徑直走到了灶台中間，伸手去拿那盞火油燈。

唐振林吸了一口氣，好半天賦擠出一句話來：“之前的事，你還說啥哩！”

她抄起棍子狠狠的打了細丫一頓，恨得棍子都打斷，可還是冇能留住三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