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引 不仁不義[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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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公然，留一手是絕對需求的。

很好。

等孟長河回到校場，不再與節南多言一句，隻是立即召將點兵，非常神速得動了起來。

節南笑笑，“六娘也是聽人叮嚀。”

愚公移山，精衛填海，這些都是降服了天險的傳世之說，是以當孟長河傳聞大今軍開出盤山密道潛入了大王嶺，頭一個反應竟不是荒誕。更何況，大今如果同熟諳地形的山賊勾搭起來，便事半功倍，還恰好印證他這幾年對匪患的憂心並非多慮。

不但敵軍潛不出來，孟長河明知南麵山賊猖獗，也不能翻山剿滅。他要去大王嶺匪患區，隻要一條野生開鑿的官道，並且必須出金鎮轄區方可行。

一旦放下心防，常莫就很能嘮叨，說了好些讓她放心，天馬軍所向披靡之類的廢話，然後道，“我說這位女人，你還真是膽小包天，軍棍差點打下去纔拿出看家寶啊。”

常莫恍然大悟，“這般謹慎謹慎，乃至對大將軍你都抱有思疑，不等閒拿出證據，恐怕此事是千真萬確的了。”

節南並無所謂，“六娘這輩已同本家冷淡，不敢以令媛自居，剛好本家兄弟路過成翔，代長輩來家中拜訪，不料碰到這等事。本家家規甚為峻厲，尚未入仕的後輩不成隨便涉足朝堂，但茲事體大，乾係一城百姓的性命，六娘才自請跑這一趟。”

常莫心中更加獵奇，旁敲側擊地問，“看不出來女人還認得大人物？”

地氣冰寒砭骨，節南並不甘心跪著，擺脫另一兵士的鉗製就站了起來，甩甩麵前讓風吹亂的披髮，連額頭那條破相的疤也不介懷閃現，笑得開朗，“大將軍能如此光亮正大措置六娘，六娘就放心了。”

孟長河認出金紋當中的王氏族徽。

怕黨爭？怕惹嫌？或人怕給自家招甚麼，她就偏給或人家裡引甚麼，哪怕稍稍打擊一下安陽王氏的放肆。

孟長河再一想，他每回與成翔知府談及剿匪，知府都裝點承平，現在這女人說知府叛變，那就太說得通了。

孟長河這回親身接過，看了足足三遍，又傳下去，讓在場每個將領看了。他們守關數年，與大今軍常戰常談，不知接過對方多少官樣文書，天然對褐皮書非常熟諳。

他不仁，她不義。

節南垂眸，十根瘦峋手指轉碗，再放下，一手在袖裡掏了一會兒，掌心攤開，“六娘王氏。”

牆頭草，哪邊有好處就往哪邊倒，明顯他最早說節南特工，這會兒卻撇得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