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五月，七月[第2頁/共4頁]

成果當然是找不著人，她就站到院門口去喊：“七月――七月――”喊得啞了嗓子，見到人就拉住人家明知故問，“你瞥見我家七月了嗎？你瞥見我mm了嗎？”

蒲月心砰砰直跳，來時路上想著如果能夠看到七月，就不管不顧地上前去拉著她跑，但真到了處所，卻連露麵的勇氣都冇有，隻能藏在一棵梧桐樹後，呆呆地看著mm玩耍。七月和火伴們玩耍了好久，撿沙包時，一眼瞥見樹後的蒲月的腦袋，隨即愣了一愣，站在原地與姐姐對視很久。

這個時候，鐘家的智多星鐘奶奶跳出來出主張了，她的主張就是把七月送人。蒲月已經□□歲了，這個春秋，鐵定送不出去了，誰家肯要這麼大的孩子？至於七月，她本年虛歲才六歲，現在從速送出去還來得及。

那一天，鐘奶奶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悄悄掐兩個孫女，讓她們上前去拖住媽媽的手。但是蒲月和七月到了這個時候卻變得木訥訥的，不哭也不出聲。

七月說：“好。兩個雞蛋，姐姐一個，我一個。”

如許的日子持續了整整兩年，在她覺得直到本身長大成人之前都要如許煎熬下去時，事情卻又呈現了轉機，因為爸爸探聽到了媽媽的下落。

不知為甚麼，蒲月卻越聽越驚駭，瞅個空子，招手把七月叫過來，交代她說：“你明天那裡也不要去，跟在我前麵。”

兩個女兒的麵龐並冇有如何變，個頭都長高了很多，但是身上穿戴的，卻還是兩年前所做的衣服，褲腿高高地吊在腳踝上方，模樣不幸又好笑。鐘媽媽終究心軟落淚，跟著鐘爸爸回了家。

蒲月在領養七月的人第一次到家中做客的時候就發覺到不對勁了。來的人是鐘媽媽的堂弟，蒲月的遠房孃舅和舅媽。因為外婆家看不慣鐘爸爸的為人作派，早就和鐘家斷絕了來往，這幾年外婆家的人從未進過鐘家門。這一次不曉得為甚麼，這遠房的孃舅兩口兒竟然會滿麵笑容地呈現在自家，不但如此，還買了一堆糖果點心，彆的給姐妹倆各買了一身新衣服。

那以後，鐘爸爸酒戒了，煙不抽了，出來出來時，臉上也有笑模樣兒。飯店是開不起了，他就出去給人家做長工，領到的錢，恨不能一分當作兩分花。鐘爸爸公然像他所包管的那樣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但同時，身上的鬥誌也消磨一空，當時他經常說的話就是：“今後該我享兩個女兒的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