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頁/共6頁]

船老邁查抄完艙底裂縫，感到事有些費事，命船工們重新倒艙移貨搶修後，上了船麵進入吳尉文艙內陳述說：“吳老爺，船艙呈現幾尺裂縫往裡進水，為安然起見，船得臨時拋錨，待堵住裂縫再開船。”

船緩緩駛離船埠，船身橫著進入渭河支流航道，吳尉文揚臂抬手，向岸上送行人告彆後，對站在船麵上的王堅等人說：“此次出行，離陝一年後返回安吳堡時，若能抱到孫子，我該多高興啊！”

當年他外出巡檢本身的商號，都是以馬代步，少則三十騎，多則六十騎，一起奔馳起來，二三裡地灰塵飛揚，遠瞭望去，甚是壯觀。他以為：這類畫麵的呈現，不但證瞭然本身財產的實在力量，並且證明他的權威與職位是四品以下官吏望塵莫及的。固然他並不是在職的官吏，但是他們見他下跪叩拜，與在職四品無二。這一次分歧，當他決定在1886年內行梭巡本身的經濟王國時，卻一改幾十年構成的軌製，籌辦棄坐騎乘船離陝。他的決定令多次跟從他遠行的武師們感到不解。駱榮笑對武師們說：“老爺已非當年，今已老矣！若再受鞍馬之勞，焉能行千裡而不怠倦？”

吳尉文一行乘轎車抵鹹陽後，落腳在鹹陽甜水巷福來堆棧。不知動靜如何被鹹陽縣知縣得知，他方纔盥洗結束，鹹陽縣知縣便進了門。

渭河每年雨季泥沙含量大，枯水季候主航道水深在二到三米之間，載重量一百擔的大船可由鹹陽直抵山西風陵渡，然後乘船出三門峽至大海或通過漕運駛入運河故道。雨季河水升漲，主河道可行載重二百擔大船，五十擔以下船隻，一年四時可行。是以，渭河便成為一條連接東西的通暢水路。陝西船到山西風陵渡後，向上逆行可至黃河壺口，下行可順黃河而下，至洛陽古運河再下江南。隻是黃河水急灘多浪惡，船過三門峽更是險情叢生，多數船家除非萬不得已，普通由陝至風陵渡後便不再逆行或順黃河水而下。吳尉文挑選水路至山西永濟的計劃，是想先梭巡山西永濟、運城鐵木與鹽務運營狀況後，再從陸路直奔河南陝縣進洛陽，入運河至鎮江，然後到南京、揚州、上海，再逆長江至武漢入川到重慶，下成都，走劍門翻秦嶺到寶雞，返回安吳堡。如此安排，是為了少走彎路，減少鞍馬之苦。畢竟他年過花甲，在一年多時候裡走完萬裡路，不是一件輕易的事。儘量少耗損體力，包管安然來回一遍，是甲等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