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風過無痕[第1頁/共4頁]
"我曉得,隻是捨不得吾兒啊!"福康安才走,那拉氏已開端擔憂,"有子在疆場,家母總牽腸。"
寅時,福康安起家籌辦入朝,他走時,明珠還在睡著,想著返來後等她醒了再說好話哄她,但是待退朝後返來,他的麵上倒是說不清的神采,喜憂摻半。
前次中秋過後,福康安隨皇上到木蘭圍場,一去二十多天,她隻覺冇有他的日子分外輕鬆。而現在,為何感受不到那份如釋負重?
"哦――"那是出於禮節,無可厚非。想了想,福康安又獵奇問了一句,"那……他有冇有吻過你?"
明珠頭一暈,濛濛的,有些聽不清他在說甚麼,一瞬復甦,一瞬含混,恍忽聽到他問,"他,有冇有牽過你的手?"
也罷,昨晚能聽到她的傾訴已是上天憐憫,明知她還在因為孩子而恨他,又怎能苛求她和順以待。惟願悄悄流淌的光陰能癒合她的傷痛。
走便走了,身為武將之妻,這大抵便是她的命,他走了也好,她也落得清淨,明珠如是安撫自個兒。
躊躇半晌,福康安進得屋內,瞧見明珠正歪在躺椅上,側臉閉目。
"你……無話與我說麼?"
自她小產,他已有七八日冇有在她醒時呈現在她房中,本日出去,實屬情非得已。
固然如此說,他還是等候她能呈現,哪怕她隻是站在門口看他一眼,不說話也是好的。
"三爺跟你說甚麼了?"
說了半晌卻不聽她回聲,低頭一看,她已閉上眸眼歪頭倒在他懷中,似是睡著了,"哎?"說好的睡不著呢?
"哦!"猝不及防的福康安疼得嗟歎一聲,"打出內傷了!"
如此考慮著,明珠本冇有睜眼,忽覺額頭一暖,下認識睜眼一看,他親吻了她的額頭,複又抬首,瞧見她正睜眼看著他,知她冇睡,他也不計算,未幾問。
"你說呢?"明珠一聽這話就來氣,"冇有結婚,我如何能夠讓他靠近?"
"有。"
"額娘莫要難過,待兒子打了勝賬返來,也好光宗耀祖。阿瑪泉下有知,也該欣喜。"
對此讚美,那拉氏受之無愧,"你阿瑪長年交戰,我為他清算過多少回行裝,天然有經曆。"